口枯干的深井,直直通向无底深渊。
这个人也像一道深渊。
他投入的喜爱与担忧,不会激起任何波澜。它们永无止境地坠下,兴许能碰撞出些许回音。但他不知道那回应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钟成说不是在找借口,这个人发自内心无法理解自己的担忧。
概率很低,行为合理。对钟成说来说,似乎只要呈上“解题过程”,这件事就可以完全翻篇。
然而让殷刃生气的是,自己偏偏就是被那深渊中缥缈的声音吸引。那份未知,那份遥远……甚至它们带来的这份痛苦与恼火。
也对,钟成说不理解他的担忧,更不会因为“没有危险”的事情担忧自己。
他的怒火,终归也落入了黑暗的深渊,激不起什么波澜。
殷刃面无表情地松开椅背。他没再吭声,而是走向沙发,自己抱膝坐去了沙发最靠墙的角落。钟成说眨眨眼,看那人身体迅速变形,无数翅膀团唰啦啦探出,占满了客厅四分之一的空间,把殷刃深深埋在里面。
“我一个人静静。”殷刃的声音模糊不清。
钟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