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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连张地图都没有,噗叽叽。”黄今蔫巴巴地说。
这五天,符行川没有闲着,他指挥符天异弄了两个可发人声的灵器,省得黄粱每句话都要找树杈子划拉。可惜材料有限,这东西时不时失灵。
“按照《辟邪志异》的记录,大天师有时会消失一些时日,说是会躲去人迹罕至的地方修行。”
卢小河边记录边说。
“如今看来……”她吁了口气,没再多说。
在场的人,都知道她想说什么。
如今看来,是殷刃身上的凶煞之力污染太重。他无法做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严密控制,总会空出一段时间,找个无人的地方喘口气。
眼下,还没到传说中大天师“修行”的时段。钓鱼之余,殷刃似乎打算把这些孩子带去自己的藏身之所附近,好让他们远离战火。
这又像她所熟知的那个殷刃了。卢小河放好木炭笔,目光下意识投向“钟成说”。
自从那只犬类凶煞被封印,大家正式汇合,肉俑几乎没有再参与任何对话。他只是用大天师的壳子端坐,比寻常的肉俑还要沉默,面孔永远朝向千年前“大天师”的方向。
有着红布的遮掩,卢小河看不见“肉俑”此刻的表情。
这会儿,大天师正坐在一块青石上休息。自从殷村一战,大天师沉睡的时间越来越久了。此刻,那人又软在石头上,红茧整个儿一晃一晃,眼看就要睡着。
直到一位少年随邪物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