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蓄力。下个瞬间,他努力挣脱发丝纠缠,手挥向殷刃。这一下,钟成说速度极快,用足了力气。殷刃来不及反应,根根发丝在钟成说手臂上擦出一道道血痕。
月光下血珠飞溅。
可惜他的速度终究不及身为“鬼王”的殷刃,殷刃发丝成鞭,猛地抽向钟成说右腕。筋络被刺激,钟成说手指一松。一个模糊黯淡的影子从他掌心飞出,只听啪嗒一声轻响,它落到了沙发后的缝隙之中。
黑发直接勒住钟成说的手腕,迫使他张开五指,露出沾有血渍的掌心。
“原来如此。”
殷刃指尖擦过钟成说掌心细细的伤口,胸口与钟成说相贴。两人身高相仿,如今吐息相通,其中带着甜滋滋的血腥气。
“刚才你回厨房,划破了一点手心,想以血沾染木符。削弱它的气息后,再趁势偷袭我……钟哥,我好失望啊。”
殷刃语气绵软,他抬起沾着血的指尖,拂过钟成说的嘴唇。殷刃的指尖火炭般滚热,而离开伤口的血愈发黏腻。钟成说本能地收了下嘴唇,浓重的血腥霎时间充斥口腔。
那是他自己的血。
“既然想对付我,我还以为你会拿出更有意思的招式呢。”
钟成说闻言偏过头,殷刃的指尖顺势一划,又在钟成说唇角留下一抹浅浅血痕。
“高级元物这种东西,好像默认新的要吃掉老的吧?我们关系难得稳定,不要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殷刃几乎是用气声说的,如同梦呓。
钟成说犹如被蛛网黏住的蝴蝶,正被蜘蛛用丝线一圈圈缠绕。殷刃倾身抬头,轻轻用牙尖咬了咬钟成说的耳垂。
后者移动干墨似的眸子,呼吸平稳,照旧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