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彼岸,它也只是以更慢的步子走向死亡。
殷刃没空搭理符天异,他把煤球轻轻放在地上:“孟怀!”
“情况不理想。”孟怀神色微动,“损伤病变还好。它的内脏彻底缺失,这是致命伤。治疗拖延只会让它痛苦,更何况它是科学岗……”
她没有说下去,可是大家都能听明白潜台词。
符天异不管手上沾着的肉沫,他跌跌撞撞冲到了煤球跟前就在几个月前,他失去了搭档,而现在,他又要失去他的后方指挥。
“怎么回事?”符天异的眼圈刷得红了,他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殷刃。“它不是和钟成说组队行动吗?它不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你们两个都在,你们明明都在……”
殷刃蹲坐在黑猫旁边,面无表情。孤独猫咪们挤上前,又不敢挨得太近,哆哆嗦嗦地看着。
黑猫软绵绵地躺在原地,它动动胡子,声音很轻。
“不怪他们……”煤球细声细气地说,“高危调研……总会有意外……这是我的课题……”
“反正是……早晚的事……”它半阖眼睛,腹部的缺口血流不止,“但我的数据,我的数据还没……”
“都让开些,我要治疗。”殷刃突然开口。
孟怀不语,她只是叹了口气,配合地退开一点。钟成说却站在原地,他一会儿瞧向殷刃,一会儿看着软倒在地上的煤球,眉毛紧紧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