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明?天,今天是今天。今天的你不能被明?天代替。”
他说得一板一眼,乔宝蓓心底愣是被这句暴击到。
这算是……情?话吗?
平放手?机,在摄像头捕捉不到的角度,乔宝蓓偷偷瞄了眼他。
刀疤眉,暗沉的古铜肤,薄薄的不好?亲的唇,组合起来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平平无奇的老男人。好?奇怪,她怎么越来越觉得他有点可爱呢?
乔宝蓓捏了下自己?的脸,捏疼了,不由发出“嘶”的一声。
手?机里的人像时刻注意她的动向,很敏锐地问:“怎么了?”
“没,没事。”
乔宝蓓给手?机套上防水袋,放到浴池旁的桌台上,脱了绿裙子,慢慢浸没进去。
淅沥的水声,氤氲的雾气,构成身临其境的画面。本来还有一些文件待审批,但此刻他已经心不在焉。
傅砚清放下文件,偏头看去屏幕。原本只有天花板的镜头里,不知什么时候被立起,能看到坐在泡泡浴里的女人。
泡沫被她一手?托起,抹在脖颈,胸口?,影影绰绰地遮掩重点,比什么都能看见的一览无余要极度富有吸引力。
傅砚清凝睇着屏幕,低垂的双眸眼底渐深。
“行了。”
他的嗓音低沉了许多。
听?到声音,乔宝蓓扭头看向他,慢慢靠近:“要挂了?”
“嗯。”
乔宝蓓歪头靠在交叠的手?臂上,“哦”了一声,“那你就?看不见今天的我了。”
“视频关?了,洗完澡再说。”
“洗完澡我就?要睡觉了欸。”她摆出很为难的模样,拿着鸡毛当令箭,嘟嘟囔囔地说,“傅砚清,你是觉得不好?意思吗?可是视频不是你要求的吗?你不是最?喜欢监视我了?”
他一瞬不错地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眼,一张一合的唇,本想说些什么,但来不及开口?,“叮”的一声,屏幕黑了。
乔宝蓓把视频挂断了。
寂静辽阔的行政套房里只剩下空气循环的风声,傅砚清拧了拧领带结,心里淌过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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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离家稍微有些远,坐车去至少要四十分钟。虽然只是去旁听?一节课,但乔宝蓓还是起个大早,在衣帽间?里挑拣着穿搭。
她选了件泡泡袖衬衫和半裙,没背任何名牌包,肩边挎的是之前在集市从老奶奶那里淘到的针织包。由于外面太?阳大,又?再戴一顶渔夫帽。
八点钟,乔宝蓓准时到场,接应过她的刘老师在做卫生。班里已经零零星星坐着两三个孩子,在互相嬉笑打闹,看上去应该只有八九岁。
刘老师给她搬了个椅子坐在后面,但乔宝蓓不好?意思干坐着,主动邀了活,帮她撑起塑料袋装垃圾。
做完卫生工作,班上就?坐满了十几个小孩。乔宝蓓到后排,膝上摆着一个小画本,也跟着在上面涂涂画画。
三个小时的课程,主教老师又是讲课又是给小孩改画,乔宝蓓看着都觉得心累。
铃声响起,班里蠢蠢欲动的小孩已经难以按捺,在老师的一声令下,才撒欢地往外跑,比课上还要吵吵嚷嚷。
这里没有食堂,都是从饭店订的盒饭。刘老师从保温箱里端了一份盒饭出来,问她要不要吃。
乔宝蓓摇头拒绝了:“我中午有约。”
傅砚清中午给她发过消息,现在车子就?停在楼下了。乔宝蓓拎起包包从楼梯上下来,透过窗能看见路边停泊的迈巴赫。
她放慢脚步,从车尾绕到另一侧,想到要做什么,心跳不由加快。伸手?拧动门?把,拉开后排的车门?,她娴熟地钻进车厢,跨跪在男人的膝上去吻他。
这个吻很突然也很清浅,仅停留一秒就?被收回。拉开距离,傅砚清低眉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没说一句话,俯首又?扣紧她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被挡板隔绝的后座,有微沉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