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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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宝蓓是?吃完饭才回?家的。这顿饭她吃得食不知味,也听不太进?别人的话?。

傅媛雅给她解释了缘由,说得体贴又妥善。并打起感情牌,苦口婆心地说,自?己是?真?心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

对老?人家,乔宝蓓没办法去埋怨,但想起自?己在她面前说过的那些话?,她便感到格外的羞耻,难堪,无地自?容。她不确定傅媛雅是?否会将那些话?一一口述给傅砚清,她没好意思问,也不敢问。能?确定的一点是?,她曾在对方面前大放厥词说傅砚清支持自?己做任何事,但其实人家心里门清。

抵达家中,乔宝蓓快步走到楼上卧室,扔了手机,将门反锁。

傅砚清半个钟头以后就要到家了,但家中所有门都有对应的钥匙,她怎么防备也无济于事。

乔宝蓓心底涌起很深的无力感,一时上头,便把客厅价值千万的花瓶搬了过去,抵在门上,然后躺在床上用被褥裹紧自己。

暮色四?起,夕照斜晖,一辆从南郊返回的迈巴赫在半个钟头后停在楼下?。

提前两日归家,傅砚清打过电话?,也发过消息报备,但消息始终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在车上,接到一通来自?姑母的电话?,他才明白缘由。

“我看她应该挺伤心的。要我说,你就不该这样。”傅媛雅以过来人的口吻煞有介事地说,把自?己撇得很清,“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这下?她明白过来了,一猜就知道是你的主意。”

傅砚清不置可否,挂了电话?,下?车眺望二楼卧房。强烈的想念灼着?他的心口,血液蔓延五脏六腑,趋势他进?门上楼的步伐逐渐加快。

一楼,二楼,来到卧室门。他握着?门把,向下?拧动,只能?轻微地转动分毫。

是?被人由里反锁了。

傅砚清停顿片刻,缓慢松开手,从旁侧的另一扇门进?去。

这里是?侧卧,与主?卧相隔的墙面上有一扇隐蔽的通行门。原先?并不和主?卧相通,是?为预防这种情况而特地打造的。

结婚三年,乔宝蓓并不知情,回?国后的每一天,她从来没有将他拒之门外过,所以他从未用过这扇门。

打开门,通向的地方是?主?卧客厅。傅砚清拧了拧领带结,辗转向卧室。

空气里循环流通着?熟悉的安神香,偌大的床榻上,鼓伏着?一道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