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能过得很好。】

【有时我会想,这场梦,会不会早在那场车祸就已?经?发生。也?许我早就已?经?离世,现在不过是遁入轮回前的走马灯。】

【你可能根本就不认识我,而我不过是一缕徘徊在人世间的孤魂野鬼,不甘心地?看着你与他人白头偕老,幻想虚构了一个?我们相?识相?爱步入婚姻殿堂的人生。】

【这道走马灯长得奢侈,真实得动魄惊心。如果?从一开始便是轮回梦,那我愿永不清醒。】

傅砚清停顿片刻,在剩下的条格里,又加以补充:

【你气我听不懂你的话,我也?确实未想过你会爱我。】

【但我向你承诺,我爱你,我也?会学着习惯你是爱我的。】

爱人不被回应,不再他毕生难解的课题,习惯被爱,习惯她给予的爱,是他的新要事?。

傅砚清落了笔,刚好听见床榻上轻微的呓语。他揉了眉心,拭去湿热的泪,把信封折起,放到文件夹层。

乔宝蓓不会看见,正如同他书写过的那几百封信。他并非没?有送出?去过,但那些信在过去,不仅被她当做垃圾广告扔掉过,还夹在送出?的书籍里从未打开过,并且又垫在某一个?角落里,成?为湮灭的过往垃圾。

天色蒙蒙亮,她睡醒了,勾着他的脖颈贴向他,是那么亲昵。

熬过了一整晚,他的爱人非但没?有消失,并且还是如此?轻盈柔软。傅砚清抱着,不舍松开。

“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乔宝蓓迷迷瞪瞪地?仰头吻他,说话透着浓重的鼻音。看他眼尾的红和眼睑下的乌青,她清醒了几分,忧心忡忡,“你,你该不会一晚上也?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