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姑家了。”
傅驰英“哦”一声,脑子转的很快:“是?去?做头发吧,她姑姑手艺不错。”
傅砚清凝着他,眸色极深:“你很清楚?”
傅驰英莫名觉得?他的眼神带了考究,没太在意:“网上刷到过她姑姑的自媒体号,我?一个妹妹也去?那里做过。效果的确好,都办上年卡了。”
傅砚清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下:“是?么。”
傅驰英见他面?色和缓,心里松口气。他明?白,表嫂在大哥这里的地?位非同寻常,不论聊做错事或聊闲常,只要将她搬出来谈,总能换大哥好脸色,简直屡试不爽。
那个女人他见得?不多,也就逢年过节打过照面?。漂亮是?真漂亮,性格呢,说好听是?单纯娇憨,说难听点就是?蠢笨无知?,没学历没文化,谈吐也庸俗。
她个头很矮,身材比例倒不错,皮肤白,偏丰腴,腿匀称,但站在大哥身边跟个小人国?出来的一样,怎么看都不匹配。
全家一致认为,傅砚清会找个门当?户对的端庄名媛联姻,毕竟他从小便遵受着父母辈的教诲,按部就班做表率典范。从读军校再到退队,从任职风泰总裁再到外派分部,他从未有过怨言,一直勤恳服从,奉公克己。
这种?行为作风相当?正派古板的男人,自由恋爱都稀奇,何况娶一个百无一用唯有皮囊好看的女人。
傅砚清敢娶,傅家还敢认,除非是?救过大哥一命。
不过,事实还真是?这样,离奇之中又带了点合理。一时之间,傅驰英都不知?这俩人到底是?谁命好。
傅砚清没多待,简单问了他一些事便准备打道回府。
临走前,傅驰英想到件事,还没琢磨好便脱口而出:“对了,有件关于表嫂的事我?想和您说。”
傅砚清系上身前的西服纽扣,偏过头睇他。
他的目光如镰刀,总带着锋芒,常人相视不了几秒便会丢盔卸甲。傅驰英还算习惯,却也不由放缓语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先前我?朋友在酒庄见过她,听说因为输牌订了不少好酒……”
“是?这样。”傅砚清慢条斯理地?打断,温醇的声腔透着不经意的淡漠:“她是?我?妻子,是?你表嫂。她的事情,我?比谁都清楚,你不必外说。”
“明?白吗?”
傅驰英微怔。
知?道傅砚清会偏袒,但没想到会到这份上。
说完,傅砚清没再与?他多谈,出了饭店坐上门口停泊的车。
副驾驶的助理是?刚从另一辆车转圜回来的,见到上司,出声提醒:“傅董,专人改良过的女士表和包装放到您右手侧的座位上了。”
傅砚清嗯了下,低眉拆开,确认是?和手机系统相连便原封不动放回玫红的礼袋中。
顺带的,他又检查了开门锁的监控时间,很凑巧,他的妻子前脚刚到家。将那微小型的针孔摄像头画面?不断放大、放大再放大,能看见乔宝蓓染着一头金发的模样,即使与?朋友圈相比会模糊许多。
从恒古府到家需要二十分钟,傅砚清按了按领带结,头回觉得?车程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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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书房一边燃着葡萄香薰一边开空气循环,抛去?泡澡和无意义刷视频磨时间的功夫,乔宝蓓已经晾着李逢玉的消息好一阵了。
她不知?自己为何这般如临大敌,不过是?约定时间见面?取件,可她确实不知?该怎么回应。
李逢玉给的信息太明?确了,明?确到她不知?如何拒绝且拿不准要什?么时候去?找他。特意抽空去?,会不会不好呢?
另一道声音告诉乔宝蓓,别发傻了,只是?和老同学见面?拿挂件顺便吃饭叙旧,能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她还得?为傅砚清守贞洁规矩到这种地步?简直封建到无理取闹。
她是?嫁给他,又不是成了他的所有物,正常与?异性来往而已,何必要遵循他的意见,就像上次同学聚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