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宁倦,想要行礼。

宁倦劈手将药碗接过,摆摆手:“下去。”

话毕,大步跨进了屋内。

陆清则依旧陷在昏睡中,唇色苍白,呼吸浅浅。

长顺坐在窗边,小心翼翼地给陆清则擦着汗,见宁倦端着药进来了,很有眼色地起身让开。

宁倦习以为常地试了试碗里药的温度,感觉差不多了,才舀起一勺药,给陆清则喂去。

或许是昨晚折腾狠了,反复吐反复喂,陆清则虽然仍陷在高热混沌的睡梦中,感受到靠近的药味儿,还是一阵条件反射的胃里翻腾,浅拧着眉,怏怏地别开头。

宁倦微微一怔,脸色微沉,伸手捏住陆清则的下颌固定住,将药喂进他口中。

不料陆清则的反应更大,漆黑的鸦睫颤着,苍白的眉心深蹙,抗拒地扭过头。

一勺药飞溅而出,泼洒到宁倦的手上。

长顺赶紧拿起帕子,凑过来擦拭:“哎哟,这是怎么了?陆大人头一次这么不配合,徐大夫吩咐了,这药一定得喝下去啊!”

宁倦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啪地断了,面无表情地坐着,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陆清则几乎毫无生机了的脸庞,待长顺擦好了,才淡淡出声:“出去。”

长顺嘎了声:“啊?”

宁倦扭过头,冷厉的眼眸寒星般,长顺被看得缩了缩脖子:“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