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目光,灼热的,冰冷的,恨不得他就地病死的。

虽然他对当权臣没有一丝兴趣,但现在宁倦得睡上几日,卫党又虎视眈眈,他至少得帮宁倦守着点好不容易夺来的一点权力。

许阁老年愈六十,乃是三代朝臣,是在座资历最老的一个,就算是崇安帝,不昏聩的时候也会对他多三分尊敬。

所以他对宁倦信服陆清则,一直很不服气。

凑近看清上面的字,许阁老的脸色立时沉了下去:“若老朽有意见呢?”

陆清则轻飘飘地略去一眼,嗓音里有不同往日的寒冽:“不尊皇命,不敬天子,诏狱的风冷,许阁老年事已高,应当也不想去体会。”

青年腰背笔挺,站在一众老臣面前,分毫没有怯弱,不似往日的低调沉默,隐隐显露锋芒,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且不留情面。

其他人被震慑住,察觉到陆清则不是虚张声势,纷纷沉默下来。

再怎么不情愿,这是陛下下的谕旨,公然违抗,反倒是给了陆清则处置他们的理由。

相比于其他卫党的不情不愿,卫鹤荣反倒想得更多。

都逼得陆清则出面了,看来小皇帝的情况并不算好。

依昨日太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陆清则昨日进寝殿时,见到小皇帝的表现也不似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