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他的额头,脸色缓了缓:“比昨日好些了。”

陆清则由着他忙活,低头喝药。

宁倦也不说话,就站在床边等他喝药,看他雪白的喉结清晰地滚动了几下,眸色微暗,一时心底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个可惜的念头:怎么就这么乖地把药喝下去了呢?

若是陆清则嫌药苦,不愿意乖乖喝药,他就可以给陆清则喂药了。

不是在陆清则意识不清时喂,而是在他清醒的时候。

那双漂亮的浅色眼眸惊诧地瞪大时,应当也漂亮得很。

隐秘而阴暗的念头无声膨胀着,光是稍微遐想一下,血液都在翻沸。

宁倦摩挲了一下指尖,轻轻地呼出口气。

等陆清则喝完药,宁倦坐下来,看他依旧面带病色,唇色苍白得很,本来气冲冲地回来想问的话,到了口也不由得柔和下来:“老师怎么刚醒就想出宫了?”

陆清则放下药碗,慢慢道:“果果,后宫重地,外人本就不该常住。”

宁倦想也不想地反驳:“老师不是外人。”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陆清则刚醒来没什么味觉,都被苦得舌根发麻,只能捻了颗蜜饯含着,难得说话还口齿清晰,“但我不希望樊炜那样的误会再出现,影响到你的名声,你是皇帝,言行都会被记载成册。”

宁倦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想要将心里的话倾吐而出,勉力克制住:“我不在意。”

陆清则淡声道:“你可以不在意,但我在意。果果,这种风言风语,无论是影响到你,还是影响到我都不好。”

见宁倦瞬间沉默下来,脸色开始有点不好看了,陆清则决定将话再说开一点:“往后我若是遇上喜欢的姑娘了,也不好和人家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