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东西。

每日唯一能让他移开盯着灵柩的视线的,只有郑垚的回禀。

“陛下,主要谋划此事之人,是许阁老的女婿静平候……冯阁老的大儿子,也有涉及。”

郑垚回禀时,眼皮直跳个不停。

许阁老也就罢了,一个酸腐古板、自视甚高的糊涂老儿,如不是年轻时桃李天下,资历颇深,早被革职了,但冯阁老是最初就支持陛下的人,他的女婿范兴言,还是陆大人的好朋友。

大概是在陆清则的棺椁面前,宁倦没有展露出太过可怕的神色,轻描淡写道:“静平候一家处斩后,许平也该致仕告老了,回乡路遥,山匪众多,看顾着点。”

听出这句话背后的森然杀意,郑垚的眼皮跳得更厉害:“臣明白了。”

宁倦又安静了会儿,淡淡道:“冯阁老也开始老眼昏花了,让他在家养养病,白发人送黑发人,也该歇停一下。”

见宁倦没有牵涉到范兴言的意思,郑垚在心里不免唏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