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陆清则握着手机的手指陡然一紧,捏得指尖微微发白。
他想要躲开,又怕发出更可疑的声音,试图推开宁倦,力气又敌不过,深蹙着眉闭上眼,嘴唇无声张合着,努力平复呼吸,清瘦的脖颈绷出一条流畅的弧线,一片水光淋淋。
难以抵抗的感觉被宁倦强制性带来,耳边又是长辈欣慰的声音:“好,好,看来你们俩相处得很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荒谬又刺激。
陆清则没防手一软,手机摔到水床上,翻滚了一圈。
在攻势迅猛的宁倦面前,陆清则一向是没有力气抗拒的……或者说,本来就是他有意无意纵容,才让这只小狗这么不听话。
他只能抬起手臂,挡着眼睛,维持着声线的平稳:“……嗯,您放心吧。”
嘟地一声。
电话终于挂断。
窗帘紧紧拉着,没有透露一丝光线进来,昏暗的房间里,陆清则的身躯又覆了层薄汗,单薄的胸膛用力起伏着,缓了缓,才移开手,眼尾红得愈发厉害,像涂抹了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