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1 / 2)

沈寂又问:“你困不困?”

“我……”

沈寂却艰难的把自己的身子往外挪了几寸,空出床内的一些空间,然后仰头问她,“你要不要上来睡会儿?”

千澜一愣。

“你要不要……”沈寂开口欲再问一次。

“可以吗?”

说完,她觉得他和自己都很像是一对流氓,在四更的夜里,一个问要不要来他床上睡一觉,一个反问可不可以去他床上睡一觉。

放在这个时代,他俩的话都很露骨,但因为沈寂的有伤在身,其实也并不算出格,何况他们二人有婚约在身。想到这里,千澜看向沈寂的目光动了动,抬手将外衣脱下,挂在一旁的木施上,继而褪去鞋袜、上袄、中衣、解开罗裙,只留下素白的亵衣和亵裤。

然后轻手轻脚的爬上床,躺在了沈寂内侧。

被窝里很暖和,但千澜还是忍不住微微哆嗦了一下,才适应突如其来的温热,她的肩头离他很近,几乎是挨着他的手臂,因为他的伤,千澜想靠近浑身炙热的他,却又不敢,僵直的躺在他身边。

结果因为靠墙太近,她冷的直哆嗦,隔一会儿就要翻个身。直到沈寂伸手放到她腰上,将她捞过来了些,然后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他温柔的声音也离她很近。

“千澜,乖乖睡觉!”

第353章 太后要见她

贬黜文清侯府的旨意与军田案的真相在翌日被官府公示。

城中人又议论了好几日。

对于这些事,可以说众说纷纭,更有甚者,还编排出好些话本与戏折子,在京城各大戏楼、酒馆上演,其中沈宽被塑造成各种类似于不受宠的庶子误入歧途的形象,沈寂自然便是铁面无私大义灭亲的青天大老爷。

千澜听过几场以后,由衷地感叹:果然无论在什么时候,群众吃瓜的热情都很饱满高昂。

沈寂的伤瞧着严重,但休养起来却好的非常快,大概这和行刑的人有关,他们知晓用巧劲打人,祖传的手法,能使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实际没伤到根本,可见皇上也不是真的想责罚他,总之半月的时间里,他已经能在院里武剑。

半个月的时间,寒冬已经褪去,东风拂开困顿众人的厚雪,声声惊雷乍响,春满神州,各样花草开始冒头生长,花红柳绿,生机盎然。

当然,生机之下总会有些例外。

大楚永定四年开春的第一大例外,当属沈宽的刑场。

年初杀人,这并不是个好运势,但皇上似乎铁了心地要以此威慑隐匿在背后的扶凌门,压根没想等到秋决后,于是,沈宽在二月初二这个踏春游玩的好时候,被几名锦衣卫押送往西市,用一场极刑结束了他短暂且昏了头的一生。

老天爷还很应景的下了点细蒙蒙的小雨,烘托刑场有些悲凉的气氛。

最终,还是沈寂替他去收的尸。如今的沈家已回祁州,非传召不能回京城来碍皇上的眼,而昔日侯府贵公子,最后的下场却是用一张草席裹着,葬入乱葬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上这一出震慑太过亮眼,一时间威慑过了头,扶凌门一下子缩到暗处,安分的好像自己从来不存在似的,官府追查了半个月,啥事儿也没查着!

扶凌门一案再度陷入停滞,沈寂的压力也一日比一日大。

不过千澜把沈寂受刑那夜,自己和近书他们商论的事情说给他听后,他倒真的找到了一个查案的方向,派近墨带着大理寺的衙役问查那些与沈宽有私交之人,才两日便有了收获。

据京城某为家中卖大米的纨绔少年说,他不止一次见到沈宽与人神秘通书信,那信封上描有一朵凌霄花,画工精湛,跃然纸上。但是!等闲人谁送封信还在信封上画画啊?

纨绔少年抚着下巴猜测:“十有八九是红颜!”

他想起自己曾捡到过一个沈宽忘记拿的信封,细致地端详过,闻到信封上除了留有淡淡的脂粉气以外,还有那么一丝似有若无的檀香,竟让他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