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直到方才说话的少年郎提着茶壶向她走来,犹如被石化了的千依才动了动,望着他挺拔的身影与俊朗的容貌,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这少年的称呼。
少年郎姓廖单名一个瑜字,是原主赵千澜的表哥,年十八,还未行冠礼也就还未取字,族里人都唤他一声“阿瑜”。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翻过族谱不下十次的千依十分清楚。
这位表哥将来会取字梅胤。而他的父亲名为沺福,也正是原主的母亲赵廖氏的亲哥哥,他的祖父名为望赋,望赋公乃是杨田廖氏的开基始祖得真公的儿子。
所以也就是说,其实表哥是她隔了二十三代的老祖宗。
而现在,她得喊他老人家一声表哥。
千依惶恐至极。
廖瑜将茶壶往她身旁一放,顺势也在田埂上坐下来,执壶给她倒了杯水,双手奉上,笑道:“我们家澜妹妹可不要太爱睡觉,当心日后嫁不出去喽!”
千依赔着笑,很是惶恐的接过老祖宗递过来的茶水,谢了又谢,小心翼翼地道:“您,您在田间辛苦一天,还是您先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