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为钱兄一事?“晚秋走后,风如春开门见山道。
沈寂点头默认,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缓缓打开来,将里面用手绢包好的牛皮纸片递过去正是昨夜在火场找到的东西。
沈寂道:“先生看看,这可是皮影?“
风如春接过那物件,很认真的摸看后,点头道:“照手感来看,这正是皮影,是用牛皮制作,手感绵细。”
“但这张皮影却比较粗糙,应当是小作坊制作,钱兄绝不会将这样的皮影收在屋里。”
沈寂了然于心,却不宣于口,只道:“多谢先生,此番叨扰了。”
说这话,意思是要走了。
千澜一盅茶都还没吃完,没能想两人拐过大街小巷,找寻那么久,结果只是问一句那纸皮是不是皮影就打道回府?
千澜不解,但也不敢问,权当减肥消食了。
从春风坊出来,已是午后,千澜问沈寂这案子之后的安排。
沈寂看着面前沉思,半晌才回她:“这案子不像表面看的这么简单,有些地方太过自相矛盾。”
比如?
千澜也想的清楚,比如钱咏自杀,却还有炸药,再比如太多人有理由杀他,但都不能杀他。
李氏与他夫妻不合,但钱咏毕竟是钱府的天,是哪怕将钱依儿嫁给半百老头也不能出事的顶梁柱。
因为钱咏若没了,一家老小不能只吃西北风。
而吴坤,作为合作伙伴的钱咏身亡,之后的生意场必然不会那么轻松,除非钱咏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让吴坤必须杀他。
沈寂轻叹,望着远处的山色忽然道:“没准,杀钱咏的是两拨人。”
第85章 近墨受伤
下晌回到衙门,沈寂直接进了寅宾馆,紧闭的门看上去容不得别人闯入。
千澜落得空闲,为防止别人说她在其位不谋其职,勤奋如她索性将县衙正堂的地都拖了一遍。
之后更加无所事事,就准备携只茶壶在院子里晒太阳,哪知被路过的伍六七抓去巡街。千澜想拒绝,奈何伍六七力气太大,她挣扎不过只能认命的被他拖了出来。
好在伍某人答应事后带她去吃陈记的酱猪肘子。
千澜表示很满意。
午后阳光和煦,街上行人匆匆,秋风难得温柔,千澜仰头长叹一声,“啊,这久违的自由。”
伍六七觉得她是这几日和沈寂待在一起久了,脑子有病。
“什么久违的自由,难道沈大人还虐待你不成?”他瞄着眼前懒洋洋的少女毫无形象地伸懒腰。
“没有啊,沈大人待我很好的。”千澜伸展双手,随后打了个哈欠,一副想睡觉的样子。
“我就是觉得,很久没出来溜达了。”
她是说前世,天天上班,连吃饭睡午觉的时间都大有缩水,每天累到回家就想睡,何况这样悠哉悠哉地在路上散步?
伍六七不知道,但听到她的话很惊讶,“你以前最不爱巡街。”
“是吗?”
“是啊,走两步就说累,朴刀还得我来帮你扛。”
千澜面有赧色。
“那是以前,现在我多少算经过大事,进过死牢的人了,和从前肯定不一样。”说到这里千澜看向他,目光闪烁着,很认真的问道:“伍六七,你觉得我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伍六七看她半晌,蓦的一笑,“怎么突然这么一本正经的问这个?”
“我就问问。”
“要说什么样的人啊……”伍六七挠头琢磨,“我娘总说你这样的姑娘蛮容易吃亏的。”
“为什么?”
“你为人仗义,性子很直,认定了就要一条路走到底,路见不平总能拔刀相助。”伍六七抬抬眼皮,见千澜神情很明媚,他又道:“但你也经常为了别人伤害你自己,你啊,有时就是太想着别人了。”
“了解你的人会觉得你心善,可不了解的只说你性子暴躁,日后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