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开玩笑,顿了顿:“我没兴趣。”
孙锡点点头,垂眸,又抬起,眸光瞬间换成他往日那混横样,说:“还有个事我得跟你说一声。”
葛凡问啥事。
“之前王贺元用你的名义跟天津一家洋酒代理商赊了三十多万的酒,你知道吧?”用力盯着葛凡,“账单上有你的个人信息和签名,昨天代理商就打电话来催了,我给压下了,拖两天,但很快估计就找到你了。”
葛凡骂了句脏话,腾地掀凳子站起来。
王贺元因为个人信用一团糟,曾经哄骗葛凡帮着签个单子,说是下个月 KTV 流水上来就还上,葛凡当时被他灌的大醉,又一顿忽悠,上了头,大笔一挥就签了。后来他问过老王,老王说已经还了,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孙子坑了他。
葛凡当即就给王贺元打了个电话,骂骂咧咧质问,老王也不急,说不是小孩了,成年人得为自己行为负责,跟我有啥关系。又说你骂我也没用啊,要钱我指定是没有,要不你明天来我修车厂坐坐,我请你吃顿好的。
葛凡说行,明天你给我等着。
孙锡听出来王贺元铁了心耍赖,没那么简单,说这事多少跟乐胜煌有关系,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葛凡没拒绝。
于是 2024 年第三天中午,孙锡带着林晖,葛凡带着小庄,四个人一起杀去了王贺元在郊区勉强维持的破修车厂。
林晖开着孙锡的车,孙锡坐在后面,葛凡不愿意跟他挨着就选了副驾,小庄便不情不愿地坐在他曾经用啤酒瓶砸过的人旁边。
路上,四个年轻人一阵尴尬沉默。
也是在这沉默中,小庄渐渐明白了凡哥和孙锡之间的关系为啥如此晦涩微妙,也顺便捡到了他今年最大的八卦和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