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撒下了饵,哪怕那饵是从自己身上割下来的肉。
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余九琪问过孙锡许多次,他都没有正面回答。
烟花秀之后,步行街角落的一间小药店里,孙锡坐在凳子上,余九琪站在他面前,用刚买的药水给他擦血渍伤口时,就曾问过他,为什么?
为什么做这么幼稚,愚蠢又发神经的事?
孙锡仰着头,眼睛却不肯落在她脸上,沉默了一会,只说:“以后不会了。“
余九琪不放弃:“为啥以后不会了?”
他抿唇笑了下:“不用了呗。”
“为啥?”
“就,烟花也看完了。”他笑的更厉害了些。
余九琪也乐了,脸也莫名红了些。
他这才敢看她:“除非明年你还不愿意来。“
药店里的暖气反常的热:“明年?”
“嗯。”他笑起来时,眼神没那么凶,“今年烟花没看好,明年再补上。”
余九琪慌忙垂下眼睛,捏着蘸着药水的棉签擦向他破皮的颧骨,一时没了轻重,他嘶地一声,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