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庄辛延有些不解。
“其一自然是方子,然而更为重要的是,在江中州笔墨纸砚就已经被四个世家垄断,就算是想要做这个生意,无非就是做他们的下手而已。”袁轶解释着。
其实方子并不费事,世间这么大,笔墨纸砚的方子不可能全数都掌握在这四个世家手中。
只是这四个世家经历百年,外间的方子所造出来的物件,没有一样能够与世家手中的相提并论。
就拿纸来说。
上等的宣纸永远都是出自于江中州的景家。
景家造的纸分有五个档次,其中最为上等的为贡品,另外的宣纸在各个地方都有销售,基本垄断了这方面的生意。
袁轶摆正面容,他道:“说了这么多,倒不是这门生意不能做,只是不好做,除非你的价钱比外面的要低上许多,不然并不好卖。世间读书人不少,其中大部分都有些固执,景家纸是上供的贡品,在差不多的价钱,他们往往都会选择景家。”
庄辛延暗记在心。
袁掌柜说得这些,对他来说真的有很用处。
先前决定造纸,无非就是与花糕和咸蛋一般,并没有想得太深。
可现在如袁掌柜所说,这里面倒是要好好掂量一番。
前世的老爷子世代以造纸为生,其中造出最为上等的宣纸,绝对不是现在的宣纸能够相比,如果他一开始造出来的宣纸就是上等,定会迎来各个势力的惦记,到时候再想过这般平静安宁的日子,恐怕就很难。
而且,袁掌柜现在所说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