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不知所谓!是知客领我至此,竟不知引得岑侯爷这般浮想联翩。放手!”

岑凤清舔了舔出血的嘴角,绍桢正以为他要做什么,他却果真松了手。

她连忙远离了几步,警惕地盯着他。

岑凤清微哂,冷淡道:“算我错怪了你。你和太子又是怎么回事?”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没关系。可你若敢蛊惑太子行差踏错,我必然杀了你。”他面无表情,语气不似作假。

绍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刚才还想亲她,现在又要杀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她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抱着衣服便出去了。

岑凤清望着她的背影,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突。

他向来厌恶断袖之类的旁门左道,方才竟然……这不男不女的东西,当真该死!

绍桢一出来,便看见方才那个知客缩手缩脚地站在门边,面上讪讪地道歉:“都是贫僧糊涂,认错禅房了……”

她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边往外走边问道:“这岑侯爷常来灯楼吗?竟还有给他单独准备的禅房。”

知客做错了事,忙不迭解释:“岑侯爷的亡母是九月过世的,他每年这时节都会来小住几日,替先太夫人办道场。”

绍桢恍然。

岑凤清是老承恩侯的庶长子,原先要袭爵的是永康长公主的亲生儿子岑凤鸣,但是岑凤鸣打猎时出了意外,被发狂的黑熊袭击,饶是岑凤清舍命相救,岑凤鸣捡回半条命,还是在半年后去世了。

永康长公主感念这个庶子的恩义,便将他过继到自己名下为嫡子,支持他袭爵,还将他的胞妹也接到膝下抚养,便是差点和她定亲的岑大姑娘。

绍桢回头看了眼那间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