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他那状元学生已经去了兵部。
吏部尚书姚大人:“???”
沈应从兵部点卯出来,忽然瞧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花二叔,墨台先生?”
陆鱼吓了一跳,戒备地看着身着官服的少年:“嚯,这位大人,你如何认得在下?”
沈应错愕片刻,看看明砚抿唇忍笑的表情,松了口气:“二叔还是这般喜欢玩闹。”
陆鱼嘿嘿笑,说:“小远没有重生,那个死脑筋不肯谋反,还说我妖言惑众,我只能来寻你了。”
果然……沈应叹了口气:“小生一介文臣,怕是很难成事。”
陆鱼挑挑眉:“文臣没有兵权,但可以蛊惑有兵权的人呀。”
寒城关。
秋草枯黄,西风夹着砂砾。
“将军猎到一头鹿!”远处捡拾猎物的小兵兴奋高喊。
花闻远吊儿郎当地骑在马背上,随手抽了根草茎叼在嘴里。趁着还没下雪,他带着将士们出来打猎,囤积过冬的食物。
也不知道送粮的合适来,花闻远第一世在寒城被饿怕了,如今他的金手指二叔不见踪影,没有凭空变出粮草的办法,只能有时间就出来打猎。
陆鱼不让他做超出第一世行为范围的事,打个猎还是可以的。
“将军,朝廷送粮的队伍来了!负责押送的是个生面孔的年轻文官,”报信的小兵快马跑过来,呲着大牙乐,“长得可好看了。”
“你小子,叫你去做探子,你就记得人家好看,这点出息。”花闻远身边的偏将踹了那信兵一脚。
俗话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这些兵守在边关看着一群糙老爷们久了,乍一瞧见嬉皮嫩肉的少年,只觉得赏心悦目忍不住看了又看。
信兵笑嘻嘻:“是真的,听说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就因为年纪小又长得好,才被点了状元的。”
花闻远坐直了身体,给了那信兵后脑勺一巴掌,直接打马奔了出去。
长长的运粮队伍,由大军护送。如今天气还不算太冷,沈应没有窝在马车里,而是骑马走在队伍前面。
这次的粮草,是他盯着核算的,也是他使了个连环计才让太监和内阁都推举他来押送的。朝廷里那些个文臣武将、太监皇上,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他必须亲手将粮草送到花闻远手中,顺道……与他见上一面。
未曾经历过国破家亡的花闻远,沈应也没有信心说服他造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正思索着,忽然听见远处一阵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