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运气好。”丁大忠看起来有些唏嘘,“那个卖牛的是个老实巴交的老汉,可惜生了个儿子却不是个好东西,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家里原本有三十来亩地,被他儿子赌得只剩下五亩了。
他卖那牛犊也是想给儿子还赌债,哪想约好的那天我去领牛犊子,却见他家给赌场的打手给围了,说是他儿子又欠了钱被扣了,让他拿钱领人,否则就要砍他一只手。
前些日子他才刚卖地帮儿子还了一次,这次实在是拿不出钱来,只能将这大牛也一起卖给我。
我给了他十五两银子,若是叫那赌坊牵去抵债,只能抵五两。”
“挺好。”旁边的人听了连连点头,“这牛一看就好,还能产仔,值那么多银子。”
“那儿子可真是个讨债鬼,家里那么多地和钱都被糟蹋了,我要是那老汉,我直接把他扭去大牢,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说是这么说,你要是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能舍得让他去坐大牢?”
“儿子咋了?只要媳妇儿还在,迟早还能再生,就算媳妇没了,还出去的那么多钱也够再娶一房了,哪怕是寡妇带来的孩子,那也比这个强吧?”
大家讨论着,李三刀已经找来两个懂喂养的人专门照看这群新来的家伙了。
丁大忠的回来对于周粥来说完全是意外之喜,她最高兴的,还是要数那头大牛了。
这是一头刚产仔的母牛,意味着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她能有牛奶喝,也能用牛奶来做食物了。
虽然之前村子时不时就有羊奶,但羊奶的那个味道实在是有些奇怪。
也不是说特别膻,但喝惯了牛奶的周粥还是吃不来这玩意。
如果没记错的话,一头牛的哺乳期长达好几个月,等牛群的规模扩张,以后就不会缺奶喝了。
“哞~”
大牛似乎察觉到小牛害怕的情绪,低头舔了舔小牛的脑袋,小牛似乎也没那么害怕了,抬头打量起周围来,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可爱极了。
周粥交代他们每天将多余的牛奶收集起来便离开了养殖场。
当初建的时候感觉这养殖场挺大的,结果现在猪牛羊一放进去,感觉变小了不少。
不过无所谓,这边多的是地,等数量达到上限,大不了找片更宽的地重新建个厂,也费不了什么事。
丁大忠回来,周粥先把村委会的职位安排跟他通了个气。
听说自己负责后勤,丁大忠笑成了一朵菊花,但一想到其他干部的招考,心中又生出了一股怒火。
提拔干部,多好的事啊!
村里大多数人都在积极备考,只有丁义那小子,说什么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老老实实听人安排做事就行,那是一点也不准备。
还不如家里那俩个小的,已经认识不少字了。
如果不是考试有年龄限制,他真想让丁义的弟弟妹妹去考,然后把这个废物老大撵出去自生自灭。
不过这个后勤部主任好,放在军中,怎么也是个节度使。
他丁大忠虽然是后来才加入的队伍,但从这个职位来看,他还是非常受姑娘器重的。
哼着不知名小调,丁大忠准备回家把儿子骂一顿,换换心情。
又过了两天,郭叔和回来了,带着他好友的一家老小。
他跟周粥说过他好友所在的地方,离村子大概一天多的路程,他只去了五天时间,只怕是到地方直接开始劝说,劝说完便立马收拾东西返程了。
看来他那位朋友对他还是相当信任的,否则不会被他这么容易就说动了。
初见面,郭叔和指明周粥身份后,这位曾国子监祭酒立刻从牛车上跳了下来,对周粥行了个礼。
“姑娘,老朽郑文昭,承蒙姑娘看得起在下,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周粥:??????
什么玩意?
他就找个教育部主任,怎么就肝脑涂地,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