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十个钱,也就够买五个街上那种普通的硬得卡嗓子的炊饼,就算一天只吃两顿,还得饿上一顿。
不过考虑到这个年代的普通百姓大多都是自给自足,女眷在家做草席这种属于创收,赚的钱少一点也还是能接受的,总比一文不进要好。
因为编的是临时用的草席,两人一早上就编完了。
周粥编的是单人的,比李秀儿编的和父亲一块睡的要窄上一些,但李秀儿反倒比她还要完成得早。
远处城门有披甲守卫出来用锣鼓重重地敲了一声,周粥眼睁睁地看着附近所有的流民都动了起来,朝着城门涌去。
敲锣的守卫敲完就径直回去了,但聚集在城门附近的流民却丝毫没有散开的意思。
周粥摸了摸腰间挂着的斧子,又碰了一下藏在袖子里的尖木棍,带着李秀儿也赶了过去。
“可能是要放粥了,我们过去看看。”
昨天傍晚,她和李秀儿分了一个饼。
分量不多,但可能是那个饼子不好消化,她到现在都不怎么饿。
不过现在的情况,有得吃还是得去吃,否则下一顿还有没有都不一定。
“哎,一天就这两顿稀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