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便不必,老衲能来说明老衲和六皇子有缘,老衲也是来还缘罢了。”归鸿大师道:“想要六皇子安然无恙现在只有一个法子,就是陛下赐婚。”

江瑾微微一怔,有些费解,“赐婚?六皇子和哪家臣女?”

李柏也不由得一愣,归鸿大师找他时表明江浔川有危险,只有一个方法能救他,但也没有提过是这个法子。

归鸿大师摇头,“六皇子和安远侯府世子,婚期定在三个月后,并要六皇子去国子监听课半年。”

江瑾和李婧婧满脸疑惑地看着老方丈,安远侯府世子可是个少年郎!

“归鸿大师您是不是记错了,安远侯府世子可是个少年郎。”江瑾道。

归鸿大师摸摸花白的胡须,“老衲没说错,就是六皇子和安远侯府世子,陛下您现在就赐婚,六皇子很快就会恢复意识,过几日便会如往昔,但今日过后还未赐婚,六皇子活不过今夜。”

江瑾和李婧婧面面相觑,看着儿子苍白的脸颊,发紫的嘴角,男子和男子成婚的事少有,王公贵族更是一直未出现过。

江瑾为了救六皇子也只能给孩子赐婚,虽然对不住另外一个孩子,但是救六皇子才是最重要。

按照归鸿大师的要求江瑾写下圣旨便亲自去安远侯府。

“婧婧,皇上已去安远侯府,浔川定不会有事,你也不必太担心,为父先送归洪大师回灵山寺。”李柏也是心疼女儿和外孙。

李婧婧擦了擦眼泪,“是女儿失态了,婧婧多谢归洪大师,今日实在是无心招待,等浔川好起来,婧婧定好好去灵山寺礼佛。”

“阿弥陀佛,此子与佛有缘。”归洪大师行礼后与李柏离开皇宫。

“朕闻安远侯许旭之子许知奕,从小聪明伶俐、文武双全、品貌出众。今皇六子江浔川已年满十八,正值婚嫁之际。朕知许知奕名满京城,与皇六子天设地造,又有灵山寺的归鸿大师指点,六皇子和安远侯世子乃天造地设,特将此子许配皇六子为王妃。三个月后完婚。钦此。”

许旭得知皇上浩浩荡荡朝他府上而来,急忙做好各种准备却不曾想会是赐婚,更没想到被赐婚的对象不是家中的女儿们而是他最满意的儿子。

他眼前一黑,实在无法理解皇上和归鸿大师的用意,他只好硬着头皮接下圣旨,待江瑾离开后才跪坐在地上。

许夫人眼泪忍不住流下,“侯爷,这,这,知奕可怎能办?皇上这是何意?归鸿大师怎么乱点鸳鸯谱,知奕今日回来可怎么办?六皇子不是在春猎时受伤未清醒吗?”

许旭沉着脸握紧手中的圣旨,在圣旨上留下深深的指印,半晌才低沉着声说道:“不管陛下何意,知奕今后便是六皇妃。”

归鸿大师名声响亮,怎么突然管起他人姻缘?

六皇子明明前些日子刚从马上掉下来昏迷不醒,今日便赐婚,难道是归鸿大师指点?

许旭知道这个消息不出明日便会传满整个京城,他们是臣,陛下是君,皇城之下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地,又有归鸿大师的指点,他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有人欢喜有人愁,许旭的几个姨娘心里乐开花,他们的儿子失去了最大的竞争力,世子嫁人后定要重新选世子。

江浔川紧闭着双眼眉头微微皱起,太疼了,脑袋像是要裂开一般,耳边响起妇人的哭泣声,好吵。

“娘娘,六皇子动了。”一直贴身在李婧婧身边照顾的老嬷嬷一脸惊喜。

李婧婧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内心一阵狂喜,他儿子真的有救了,只要浔川活着就好,“快,叫吴太医,也去通知皇上,说殿下醒了。”

“是。”一名年轻宫女和太监行礼后匆匆忙忙跑出殿外。

江浔川被吵地不得已微微睁开双眼,瞬间因太刺眼而闭上眼睛,他怎么感觉自己不是在医院?

明明他和何秘书发生车祸,他不在医院又在哪里?

他适应了光源后才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环境让他觉得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