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浔川早早被叫醒,他眼睛都睁不开,可门外时不时传来声音,他不耐烦地翻身继续睡。

“殿下。”江瑾的贴身侍卫长周玉林不耐其烦的敲门,“皇上叫臣送您去国子监,您该起来了。”

在一旁候着的梁仁和小宫女杵着不敢吭声,这两日殿下可都是睡到晌午才堪堪起床。

江浔川微眯着眼睛,想去看是谁那么不识好歹敢吵他睡觉。

“殿下。”周玉林见他怒气冲冲地开门,他严肃道:“臣按照皇上的吩咐来带您去国子监,您快迟到了。”

江浔川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声音暗哑,“知道了,你们先到殿外边等着。”

人都离开了江浔川才从床上爬起来,高考刚结束没几天,他又要过上早起的日子。

江浔川经过这几天已经学会独立穿衣服,他实在不习惯宫女帮他穿。

头发则是需要宫女帮他束起,戴着玉冠,长发飘然而下,秀气俊美的五官凸显的淋漓尽致,高挺的鼻梁、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轻薄的嘴唇,白皙的皮肤。

一身红衣华贵似火,衣裳边上绣着暗红色的条纹,下摆绣着精致的鲤鱼,高挑修长的身材,一举一动的透着贵气,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少年感。

国子监门口停着一辆精美的马车,车体前后饰以华丽的车厢冠头和护栏,车体侧面雕着精美花纹,车头坐着一名年轻的青年。

青年翻身下马车后便快速拉开车帘,江浔川从马车里探出头,映入眼帘地是国子监庄严的大门。

门口耸立着两头狮子,暗红的木漆大门,往里看去是宽大的院落,院子里分布了两个不同方向的长廊。

江浔川从马车跳下,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国子监,转头对着身后的周玉林道:“快走,都没见有人,估计已经开始上课了。”

周玉林跟着江浔川进了国子监,江浔川乱窜了几分钟才想起来他不知道往哪去。

“周侍卫,我父皇应该告诉你我是在哪个教室?”江浔川好奇地四处张望。

周玉林犯难了,他挠挠头,“殿下说的是您在哪间屋子上课吗?”

“嗯。”江浔川来到一处荷塘,荷塘里的荷花竞相开放,周围种下不知名的花草,不远处都是落错有序的房屋,荷塘边是一处长廊。

“陛下已经和国子祭酒大人打过招呼,您只要去找国子祭酒大人即可。”周玉林道。

“国子祭酒大人在哪?”江浔川随手摘下荷塘边上花草的一片叶子。

周玉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臣也未曾来过国子监,也不知国子祭酒大人办公地点。”

江浔川也不着急,他把玩着手中的叶子,把它拿过头顶,抬头微眯起眼透着叶子看上天空。

清晨的光照下叶子的脉络清晰可见,江浔川转个方向,长廊拐口处清瘦修长的身影误入眼帘。

那人一袭白衣胜雪,雪白的腰带上是散碎的绸缎,腰间挂着雪白的玉佩,袖口是淡淡的青色刺绣。

和那冷清的眸子对视,江浔川才看清少年的容颜,长长的头发束起,上边别着一根银白色的玉簪。

高挺秀气的鼻梁,冷清的桃花眼,精致昳丽的脸庞,白皙的皮肤,淡红色的薄唇。

只要看过少年一眼便终身难忘,少年身上透着矜贵,周身散发着清冷的气质。

江浔川放下手中的叶子目光停留在少年身上,他捏了捏手中的叶子,刚想要问路就听到身后传来周玉林的声音。

“安远侯府世子。”

江浔川刚扬起的笑容瞬间僵硬,他就是被赐婚给自己的安远侯府的世子?

许知奕目光从江浔川身上移开,朝周玉林点头,“周侍卫。”

“许世子,这是六殿下。”周玉林可没忘记江浔川和许知奕是有婚约在身。

许知奕微不可察地眼神闪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快速反应地行礼,“参见殿下。”

“无需多礼。”江浔川尴尬地不知要看哪里,他和许知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