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
那怪异的声响每经过一个房间总会敲门,一条走廊只有七个房间,很快就来到了楼舒雨的房间前。
磕磕磕
离的近了,才听清那敲门声不是用手来敲的。
楼舒雨站起身,手指点了下红蜡烛,光亮起,外面的敲门声戛然而止。
她倏然看向门口,几步走到房门,抬手解了房间的守护阵。
木质门有些年头了,她一推开就发出咔叽的幽远声音。
门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在摇曳的火光中楼舒雨冰冷的表情俨然也成了恐怖的存在。
一脚踏出门槛,一团小旋风忽然在她踏下的瞬间形成又秒消散,楼舒雨低头眉毛一挑,唇抿的更紧了。
走廊外一片乌黑,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只有她手中的烛光是唯一的亮光。
白日里旁边看着禁闭的房门也没什么,可夜里再这么一看就带着深深的惊悚感,心里忍不住疯想自己的隔壁住着的到底跟自己是不是人!
走廊很短,这是一家很紧凑的客栈,不需要多远她就到了楼梯口。
楼梯口宛如一个黑暗的深渊兽口,仿佛只要一踏进去就会万劫不复。
楼舒雨眼带几分犹豫。
砰!
犹豫期间一楼响起酒坛打散的声音,能够确定是酒坛子是因为空气里飘来了一股陈年酒香。
这会楼舒雨不在犹豫,刚刚落脚,她的背后就忽然凝聚了比黑夜还暗的物质,此刻正形成一个狰狞的鬼脸,无数的鬼手朝楼舒雨疯狂扭曲的抓去。
但一触碰到烛光的范围它就像被烫到了似地猛然缩回去,可又不甘心放弃眼前的食物就一直跟着楼舒雨,而背后发生的事前面走的人一直都没有发现。
原本只有一点大的鬼头在楼舒雨继续往下走时越来越大,等她走到到一楼时,身后的东西已经跟屋顶同高。
楼舒雨偶尔皱眉回头的瞬间又什么都没有看见,等她又把头转回去那东西又回来了。
那鬼脸摇曳着触手,长长的舌头朝着楼舒雨的方向狂伸,而楼舒雨手中的蜡烛仿佛是它害怕的东西,只要烛光一直在它就对楼舒雨做不了什么。
朝着酒香散发的地方走去,一直走到厨房门口,她狭长的眼眸轻轻一扫厨房角落里,那堆砌起的酒坛墙上掉落碎一坛酒。
楼舒雨轻挪脚步,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格外清晰,若是换个视角,拿着蜡烛的楼舒雨才像那个雨夜里的杀手,而其他人则是要屏住呼吸躲存的幸存者。
她经过厨房长桌,瞥眼看去,长长的桌子堆积了许多快要烂掉的蔬菜。
蔬菜发出臭味,还有一扇不知什么品种的妖兽肉,血淋淋的正在桌面上淌血,长桌下还放了挺多的麻袋。
厨房挺大的,但也能一眼望完,确实没人,楼舒雨转身离开时用手挡了一下蜡烛以防被风吹灭烛光,不曾想一挡住烛光一股阴冷便钻进了她身体,身体本能的抖了一下,她骤然放下了手。
等厨房的光消失,寂静的厨房忽然传来压低的细言:“走了吗?”
一个更加低的嗓音回复:“你出去看看?”
“你怎么不去?”
“我怕。”
“怕个鬼,快出去!”
“就是怕鬼啊!!”
两人越说,压低的嗓音渐渐放开,最后被粗暴的女音打断:“闭嘴,都出去!不是说了吗,那东西只会在一个地方待一次,是不会再回到来过的地方的,现在,都出去!”
这声音一落,长桌底下的麻袋忽然颤抖起来,六七个麻袋后面有三个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乌漆麻黑的三人互相看不见,只能伸手在空气里互相扒拉。
“哥!哥!你在哪呢!”有个摸了许久摸不到人,下一秒声音都颤了起来。
被喊哥的那个压着声音怒骂:“叫魂呢!搁哪边摸啊你,本少主在你身后!”
“哦哦哦哦哦!”喊哥的那个赶紧寻着声音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