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敲门, 直接推门进入最里面。

里面除了几张牌九桌,烟熏火燎, 就是坐在某张牌桌前?吞云吐雾, 与人谈笑中年男人。戴着金链子,笑得自在又惬意。

她?的突然进入, 很自然吸引到正对大门坐的男人注意力。白?伽与他视线相撞, 在他的审视中摘下口?罩帽子,露出那张过分清冷的脸。

见是她?,那打牌的人立马笑得站起来了:“原来是侄女啊, 还专门来看老?叔。”

白?伽的父亲赌了有十几年, 这十年间输得倾家荡产,输得方圆百里人尽皆知,更是常年混迹这种圈子和这些人称兄道弟。

见是她?来, 对方也?不打了。

而?是起身上前?,边走边倒茶。等来到她?身前?时?,一杯茶正好满上。随即,递到她?跟前?。

刘海:“来,侄女喝口?。”

刘海:“别嫌老?叔这茶孬。”

白?伽没接,刘海也?不恼。他依旧在笑,笑得温和。嘴里的话却变了个味:“不过,这亲兄弟明?算账。你喊我一声?老?叔,我也?不能给?你少。毕竟我也?只是做个小本生意,哪能有你赚得多。”

阴阳怪气,颠倒黑白?。

白?伽也?不和他废话,直接伸手?掌心落下一个钥匙扣。一个充满童趣的钥匙扣,是谁的显而?易见。

他的妻子,他的儿子。

白?伽:“两天前?我去学校看了他,和你长得很像。”

刘海:“你找死!”

白?伽:“不是我找死,是你们找死。”早在他们对话的间隙,就有无数人围上来。七八个壮汉,打手?。

刘海干这一行见过太多妻离子散,满门惨死。他的妻儿藏得很深,也?都在其他城市。

基本一个星期才见一面。

白?伽:“你现在可以打个电话试试,看看是他们先死,还是我先死。”

刘海早就黑了脸色,他赶紧拿出手?机。给?那边打电话,可没人接,打了一个两个,全部?都显示不在服务区内。

怎么不在服务区?除了被拔电话卡没有其他可能。所以,白?伽说的不是假话。

刘海:“你他妈找死!草!操!杀了她?。杀了她?!”

但比他的打手?更快的是白?伽插进去的刀子。

赌鬼们依旧在赌,这样的场景往常也?不在少数。能在这鬼地方混的,谁没有见过几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这时?候他们甚至还能鼓掌,叫嚣起哄,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拍手?叫绝。

直到警报声?响起,人群作兽散。

七八个壮汉打手?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搞,是继续打还是跑。

他们的老?大被捅着刀子,痛苦失血之际白?伽道:“证据我已经收集好递上去,你跑不掉。”

白?伽:“如果不想全家在下面团聚,你知道你该说什么,什么不该说。”

抽出刀,跟着人流往外走。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在想着跑,包括那些知情的打手?。不过没关系,就像她?能拿刘海的儿子威胁一样,刘海也?能拿他们的亲人让他们守口?如瓶。

能做赌场,就不可能只有一条路。白?伽没有回头,一直一直往前?走。

直到走过那条幽深的长巷子,进入小镇主干道,她?将?那把沾着血的刀扔下养育这座城市千年的河道。

血腥味很快被流动的河水冲散,刀子沉入河底。

隔着几条街,隔着几道高耸的院墙 ,白?伽听着那边的警笛与枪声?。她?沿着河道往前?走,往她?的家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警笛声?越来越小,小的听不见。正午炽热的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白?伽在自己家楼下看到一个包裹得严实的男人。

宋黎洲,他站在破旧老派的筒子楼下。询问那些匆匆而?过的行人邻居,小孩。

宋黎洲:“白?伽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