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伽站在原地,无聊地将手插入裤子口袋。指尖碰到烟盒刚刚在烧烤店内压下的烟瘾突然又犯了,她拿出烟盒。
抽出一根塞进嘴里,点燃时像是突然想到身边还有个人。扭头对沈斯怜道:“要吗。”
白伽并没有看到过沈斯怜抽烟。但想来都是成年人,估计只是她没看。她手中这盒烟只是十几块的廉价货,白伽其实已经不缺几盒好烟的钱,但或许是恋旧,也可能是那个潮湿雨夜第一次被人递烟时的疏解,让她一时半会戒不了也替换不了。
也很显然她对了,听到他声音的沈斯怜在片刻的沉默后点了头。白伽含着烟,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是烟盒。
她嫌麻烦干脆直接将烟盒递到沈斯怜跟前,让他自己拿。而她则是给自己点烟,夜晚的狂风让她必须挡住风向才能勉强点燃。
狂风中她一手挡着风,一手扣动扳扣。很快,细长的烟头在夜晚里亮起猩红。
接过烟的沈斯怜却有些不知所措,他确实没抽过烟。不仅仅是不喜欢这个味道,还有身体上的问题,自小体弱多病,常年接受理疗,家里的长辈也几乎是不碰这些东西,所以他也跟着没有接触。
除了这盒半空的烟,还有他身上的温度。烟盒被他握得太久,上面染了他的气息。
其实没有多少,只是某些东西让他总是联想。明明只是一盒再普通不过的烟,却让沈斯怜的指尖都在发颤。
白伽点燃烟后就将视线望向了沈斯怜,她看着青年,看着他细白玉骨的指节拿出一支香烟,看着他将它夹在唇齿指间。
她将打火机丢给他,便没再关注。
接过火机的沈斯怜握着手中物件,学着白伽刚刚的样子点燃唇上的烟。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试了几次,火不是被风扑灭,就是根本不出火星。
他按了两下,打火机的声音在这偏僻的西北沙地的夜晚里格外明显。直到第三下出现,望向别处的白伽转回了视线。
这时看到青年将口中毫不变化的烟取下夹在手中,便意识到可能是打火机出了问题。她走近,不等沈斯怜开口解释。
便含着烟,握住他拿烟的那只手。上身前倾,下颌抬起像是要亲吻他...极限拉近距离以后是燃着的猩红碰上白色烟头。
他们离得很近,他的动作也很突然。就像是临时做出的决定,也像一个无需多言的正常举动。
可沈斯怜却停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