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我想喝水…”

“这里的夏天很漂亮,有粉色的晚霞。”

“等冬天过去了,我带你去坐热气球。”

“阿云,你手上的字很漂亮。”

“难看死了,我迟早把它弄掉!”

“弄不掉,纹得很深,强行去除你会受伤。那个字会在你肌肤上留一辈子。”

“阿云,对不起…”

“阿云,以后再陪我去看一次海豚和发光水母吧…”

……

云栀意满头大汗的惊醒,模糊着视线。

她慌忙举起左手腕,查看那个纹身。

手腕那里刻着一个红色的【野】字

野字下方的肌肤,还有盖不住的浅浅痕迹…

那是未洗干净的【席】字

她回来的那天,厉阈野让人用激光仪器将“席”字洗掉了。

纹得很深很深,怕她受伤,并没有洗干净。

即使又纹了一个【野】字覆盖,可是依然遮挡不住以前的痕迹。

云栀意用手搓。

拼命地搓……

抬眸时,却发现前方的落地窗前,杵着一道身影。

厉阈野坐在纯黑色椅子上,漆黑无底的眸看着她,一言未发,身上的气息让人畏惧。

他的手和以前不一样了。

满手的伤口。

他刨过无数的雪,抓过破碎的玻璃……

可是。

都没有这么痛。

玻璃将他扎得满手是血,也没有此刻痛。

他对上云栀意慌乱的眼,语气好像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又梦到他了?”

“……”她抱坐在沙发内,一声不吭。

她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龙少席。

分开之前,她把他揍得很惨,不知道打过他多少巴掌和棍子。

可是他依然执迷不悟。

一遍又一遍的叫她阿云……

厉阈野走过来了。

大手将她提起后。

轻而易举将她折成一个跪姿,对着他。

他的手捏起她的脸蛋,语气透着咄咄逼人的压迫,犹如帝王般命令着。

“记住了,我才是你的男人。”

“我才是你该膜拜,尊崇的强者。”

她被他摁跪在沙发上。

脸蛋被捏起,仰视着他。

宛如仰视高高在上的王一般。

她跪在厉阈野的面前。

并不觉得屈辱。

没有跪在龙少席的面前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