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者,性命相融,五感相通,沈月息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走进去。
他说以后不论喜怒哀乐,悲苦或者劫难,爱或是恨,他都陪她一同受着。
他们是性命相通的同伴,却没有哪个同伴能理直气壮地闯进去打扰人家的好事。
所有的所有,一切的道理理论,沈月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但是她弄不明白,她此时那心如刀绞的痛,胸中瘀堵的气闷,鼻头酸涩的难过委屈又是怎么回事。
沈月息攥着手里的碧玉萧,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她挣扎片刻,脸色和唇色都泛着苍白,用尽理智说:“多谢。”
说完,沈月息转身便走。
一步又一步,沈月息只觉得眼眶酸涩,忍不住伸手去揉,可揉着揉着竟在眼角触到一抹湿润。
是泪。
是她的泪。
不!
她没身份,没理由。
她沈月息就算要死也要死个明白,他曾说过再不让她受委屈,可她如今不仅委屈又心如刀绞。
她想做什么就去做,天塌了有他顶着,这是帝尧亲口一字一句地说出来的。
那两名护卫刚见沈月息要走,正松了一口气,两个人还没说上话呢,突然面前一阵风吹来,只见沈月息去而复返,手中碧玉萧抵在两人额头上,脸色凛冽阴沉,嗓音冰冷至极:
“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