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群侍卫装束的人,便到了这艘船。

魏氏和脂婉认出了那群侍卫,正是府上的,急忙叫了姜十前去询问情况。

很快,姜十带回了消息。

“夫人、表姑娘,他们说有朝廷钦犯,可能上了这艘船,他们奉世子之命,前来抓捕钦犯。”

听说船上可能藏了钦犯,魏氏和脂婉都吓了一跳,“什么钦犯啊?”

“这个属下不清楚,但他们说世子也来了,想必是很要紧的朝廷钦犯。”姜十回道。

“阿湛也来了扬州?”魏氏愕然。

儿子还说要处理公务,没空陪她们来扬州,结果只隔了一天,他自己竟来了扬州。

不过由此也能看得出来,钦犯确实要紧。

“那怎么办?这船还开吗?我们今日可是要赶回京城的。”魏氏有些着急,她们此次搭乘的是别人的船,被这么一吓,人家船主说不定就要改时间出发了。

“搜过若是没有钦犯,船应该会开,到时候属下会去与船主交涉。”姜十道。

魏氏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船主得知有朝廷钦犯可能窝藏在了船上,见其他的船主已经配合官差搜寻了,自然不敢阻挠。

不一会儿,侍卫们便逐一搜寻起了船舱。

船上船下都搜查过,却一无所获,侍卫们只好下船去,到别的船上去搜。

“没事了,夫人和表姑娘回船舱歇息吧,属下问过船主,说一会儿就开船。”姜十道。

闻言,魏氏和脂婉便各自回了船舱。

姜十带侍卫们守在两人的船舱外。

脂婉进了船舱后,就坐在窗边发呆。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闷,打算推开窗子透透气。

就在她开窗的一刻,一个人影迅速掠了进来。

她刚要喊叫,便被人扼住了咽喉。

“别叫,不然杀了你!”来人声音冰冷,满含杀意。

脂婉被吓住了,一旁的霜儿,也惊慌失措起来。

可等到看清来人的样貌时,主仆俩竟同时喊了出来,“爹!”

“老爷!”

来人怔住,目光扫了二人一眼。

在看到脂婉的容貌时,来人讶然,“是你!”手不禁松开了一些。

对上女孩儿满是孺慕的眼神,他顿了下,开口道:“我不是你爹。”

脂婉闻言,回过神来,仔细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这人跟她爹长得一模一样,但眼神没有温度,说话的语气也是冷硬沧桑的,她爹却是个很温柔的男子,说话从来都很温和,两人除了相貌一样,但神韵却截然不同。

“你是谁?”脂婉喃喃道。

来人没说话,但原本掐着她咽喉的手,却放下了。

脂婉压下心头的慌乱,瞧见他气色不好,便开口道:“您快坐下歇一会儿。”

“你不怕我?”来人愣了下,问道。

“昨日在酒楼若非得您相救,我根本不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反正我知道您不会害我。”脂婉笃定道。

来人闻言,没再说什么,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似是想脱掉外袍,但顾忌着两个小姑娘,生生忍住了。

脂婉给他倒了一杯茶来,“先生请喝。”

来人看了她一眼,端过杯子,喝了几口。

“您是我爹的兄弟吧?”脂婉试探着开口问道。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人为何与她爹长得一样。

恐怕这人与爹爹还是双生子。

来人刚要说话,这时舱门忽然被敲响。

脂婉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是谁啊?”

“是我。”门外响起男人低沉熟悉的声音。

是表哥!

脂婉惊愕。

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那人已从窗口掠了出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脂婉松了口气,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