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污的纸巾攥入掌心,看向盛屿:“上次,和你。”
他看了一眼客厅的沙发,“当时你用手蒙着我的眼睛,我知道只要我不同意,我们之间就完了。我不想分手,极力劝说自己接纳你,可还是不行,我看见那束阳光,看见我妈妈捧着的书,看见她唇角又轻又浅的笑容,还有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年轻的男人静静垂眸,白衣简单,发丝柔软,黑与白的极致衬托下,寡淡的神情中透着淡淡的凄哀:“抱歉,我还是没做到。”
盛屿瞧了一会儿那抹眼尾的殷红,才伸手将人撸到身前,轻嘲:“说这么多废话,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佟老师喜欢随处打烙印?”
男人在狗粮袋子里摸出一粒,塞进佟言的掌心:“你他妈就是条狗子,看到顺眼的大树就想呲泡尿。”
佟言一怔,反握住那手,脸上的轻愁换成了笑:“我只看你顺眼,只想……”
盛屿将人一把推开:“别他妈又跟我开簧腔,走了,去上工。”
佟言的手又缠了上去:“你还没告诉我,你现在介意吗?”他的声音有些紧,“上下?”
盛屿的拇指擦着佟言的眼尾轻轻划过,碰了碰那抹还未散去的红:“要是真介意,我还会把你追回来吗?”
佟言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
“舒服吗?”他小声问,“我听他们说……大的……舒服。”
盛屿叹了一口气:“佟言,你在夜大读的书吗?咱能不能聊点儿沾点阳光的话题?”男人有些无奈:“他们说?他们是谁?”
“网上。”佟言将那粒狗粮捏得很紧,“网上的讨论帖子。”
盛屿站起身,顺手将佟言握在手里的狗粮取回,扔给了依旧只敢蹲在角落的皮豆:“佟老师,以后多歇歇眼睛,少上点网,对你有好处。”
没有正面回答,那答案就是否定的。
佟言有些失望,神情倒还算平静,他送盛屿出门,因为失神撞在了男人的背上。
搭在门把上的手又收了回来,盛屿回转身体望着佟言的眼睛问:“在想什么?”
佟言下意识否认:“没有,没想什么。”
车钥匙在掌中一翻,盛屿没说话。
佟言见躲不过,只得实话实说:“我想等你走了,去学习学习。”
盛屿没问他学什么,只是压近了两个人的距离:“怎么学?理论还是实操?”
佟言向后退了一步:“盛屿,我只是想让你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