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姿也懒散,像头不怎么耐烦的豹子,或者野狼。
没人接茬,他就半阖上眼,敷衍地挥手:“Nina,送客。”
Nina笑了笑,摆出一个与白舟一脉相承的“请”。
“对了。”简从津背对着众人,忽然又开口,“二舅大概不知道大舅是怎么病的。”
他厚颜无耻地将简连丰的状态形容为“病了”,好像简连丰是自然而然躺进重症监护室的。
“还不是你”简沐丰气急败坏,不相信他竟还敢提。
“大舅不小心翻了翻了我东岭的那处房子。”简从津语气轻松,“我不怎么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他半转过头,脸色的一半隐匿在阴影里。
“更别说碰我。”
简沐丰脸色变得很难看。
“别紧张。”简从津安抚道,“要很长时间见不到了。我给舅舅拜个早年,祝舅舅身体康健,万事胜意。”
三月份,这是拜的哪门子年。
简沐丰脸色煞白,手指着简从津不停地抖,让简琳怡扶出去了。
再说冬深随着白舟一道上了楼,把箱子拖到之前休息过的客卧,塞进柜子,不打算当着白舟的面整理。
白舟想了想,道:“你刚刚反应很快。”
冬深随口道:“周律做什么工作,怎么还有人来家里寻仇。”
白舟差点吐血,心说要真是寻仇寻到家里,他只能以死谢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