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干呕得双眼泛红的自己,把掌心的温水泼在脸上。

曼市的天气总是不太好,冬深回家的时候天灰蒙蒙的,远处传来几声雷响。

“平叔,我爸什么时候回来?”冬深把眼闭上了,问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先生说让您多玩几年,他回来也是这么说。”平叔开着车,已经洞察了冬深的想法,“您趁年轻把该玩的都玩了,别的不用管,只管开心就行。”

“我开心够了,想做正事。”

平叔笑了笑:“开心哪能够呢?做起事来才知道难,您现在这样不知道让同龄人多羡慕。”

冬深觉得无力,不再说话了。

他读完大学就好像彻底与这个世界脱轨,什么都不懂,也不会,每天在外面胡玩。冬渐鸿什么都不许他做,好像只要做了事就长了翅膀,要从他身边飞走。

“冬深回来了。”妈妈从大门走出来,穿一双白兔绒拖鞋。冬深看着她笑了笑。

好在今日龙曼丽精神状态还不错,没将他错认为自己的妹妹,对他倾泻了很多母爱。

“快过来。”龙曼丽说,“妈妈给你做了好吃的。”

“妈妈。”冬深亲了亲她的侧脸,“有没有好好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