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可以取消……”

也许冬深的表情太冷静,她求助地看向简从津,但对方的脸色稍带警告,曹与歆心里面委屈,又看向冬深,咬了咬牙。

“嫂子。”她脸颊通红,狠狠心,道,“你别跟我哥吵架了,他没脚踏两只船。”

冬深抿抿嘴唇,看了一眼简从津。

简从津心说曹与歆说的什么东西,正要开口,冬深却忽然对曹与歆笑了一下。

“那好吧。”他对曹与歆说,“你哥过关啦。”

龙曼丽的睡眠从冬深离开病房开始,到下一个春天和下下个春天也不会结束。她的遗体冬深没有去看,火化之后简从津带给他一个骨灰盒,冬深也没再流一滴泪。

“我要环保一些处理掉。”冬深说,“她其实很恨我的,死了也不会想一直看见我。”

至于冬渐鸿,简从津没有说,冬深问了他几次,也只得到“没有死”这样含混的答案。冬深算不上太关心冬渐鸿,简从津不说,他也就不再问。后来王若寅来新市做客,聊天时不小心说漏了嘴,冬深才知道他整整怕了二十多年的男人轻易被简从津关进了以管理严苛著名的精神病院。

“你笑什么?”王若寅看着他,不解道。

冬深的笑容更大了一些。

他想,简从津怎么老跟精神病院过不去。逼吴可同去精神病院,又把冬渐鸿送去精神病院,如果龙曼丽还在,说不定现在也在精神病院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