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站起来,念了个洗尘决将身上的血迹尽数清洗干净,他这才敢去触碰她的衣带,尽量不让肮脏的自己触碰到她的皮肤。
赵时宁享受着他妥帖的伺候,将他和引玉比了又比,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
若是引玉见着阿绣会是什么反应呢,大概是表面哀哀戚戚地怨她,背地里破口大骂吧。
“阿绣,等我们离开了青丘,我带你去见个人。”
赵时宁悠哉悠哉地哼起了小曲,也不管她说这话让阿绣又陷入了困顿之中,她直接走入了汤池中。
阿绣思来想去也没明白赵时宁的意思,难不成赵时宁真的在青丘外还有别的夫君,那她为何要带他去见她的夫君。
是要纳他入门吗?到时候他是不是还得敬那人一杯妾室茶。
阿绣几乎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个遍,可每一种于他而言都是有奔头的未来。
他才不管到时候是做妾做通房还是做奴才,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对他而言都是莫大的恩赐。
“阿宁,我替你揉揉肩膀吧。”
阿绣的嗓音又缓又柔,还夹杂着少年特有的青涩感,笨拙又勇敢地讨好着她。
“好啊。”
赵时宁从水里捞了几瓣花瓣,将湿漉漉的花瓣贴在眼皮子上,正好挡住了白日有些刺眼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