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雄兽,能一拳打死猛兽的战士,此刻挤在库房里,低着头,屏息凝神,无比认真地……搓谷壳。
赤林的手掌因异能的缘故比常人温热干燥,搓起来效率最高,但也是最疼的。
萧子夜手上覆了层薄冰保护,但速度慢。
白渊动作大开大合,搓一把飞出去半把米,被凌末眼刀剜了好几次。
风嗥动作最轻最柔,仔细地剔除每一片碎壳,速度倒数第一。
凌末则像个严厉的监工,一边自己疯狂搓,一边不断催促:“快点!再搓快点!轻轻等着吃呢!”
汗珠从他们饱满的额头滑落,兽皮沾满了米糠碎屑。
库房里弥漫着浓郁的谷壳灰尘味道和他们浓烈的雄性汗味吐。
偶尔还能听到米粒弹跳落地的清脆声音。
不知搓了多久,天色都隐隐透亮,五个盆底终于铺满了可怜巴巴的一层其中还混着不少碎壳的糙米。
看着眼前来之不易的“成果”,五个兽夫相视苦笑。
“风嗥,你用风系异能,把这些碎壳尽可能吹走,小心别把米吹跑了。”凌末嗓子有些沙哑地指挥,“赤林,你去烧最干净的水,用那个最厚的陶罐,别用石锅,石锅火候太难控制。白渊,去兽皮库拿最干净软和的厚兽皮来垫着。萧子夜……嗯,你,”
凌末顿了一下,“看好洞口,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萧子夜虽然不甘于“看门”的角色,但想到可能真会有不长眼的人闯入添乱,还是冷着脸抱着手臂站到了洞口。
凌末小心翼翼地将“精挑细选”出来的一小碗糙米倒入装着清水的厚陶罐里。
风嗥则用极其轻柔的气流持续吹拂水面,试图把残余浮上来的细小碎壳带走。
“水够不够?要不要加?”赤林蹲在火塘边,盯着小小的火苗。
他按照凌末吩咐,只烧了最微弱、最稳的火。
“再等等,轻轻说熬的时间要长。”凌末声音放得很轻,仿佛怕惊扰了罐中沉睡的米粒。
随着陶罐中的水开始冒出微小气泡,米香也若有若无地飘散出来。
这熟悉的谷物煮熟的清淡气味,让昏睡中渐渐转醒的黎轻轻感到了一丝安慰。
她微微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凌末专注如临大敌般看着陶罐的侧脸,旁边白渊像只守护珍宝的巨兽般蹲守着火光闪烁的火塘。
萧子夜在洞口仿佛一座冰雕,赤林正拿着软和的白熊皮准备垫在她身下,风嗥则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额头的细汗。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压下了身体的难受。
但她很快又闭上眼,怕自己一点动静就破坏了这份宁静。
煮粥的过程真是步步惊心。
水刚要烧开冒大泡,赤林一个激动不小心拨动柴火,火苗“噌”地窜高一大截,罐子里的粥瞬间剧烈沸腾起来,米汤差点溢出。
凌末手疾眼快掀起一点陶罐盖释放热气降温,风嗥差点用风去吹火苗,还好被白渊拉住。
赤林一脸后怕,从此再也不敢动那堆柴,连呼吸都放轻了。
熬了许久,水下去了,粥变稠了。
凌末看着变得粘稠的米水混合物,不确定是不是黎轻轻要的“黏糊糊”,拿着骨勺搅了几下,担忧地问风嗥:“这样行吗?会不会太稠?轻轻会不会嫌稠了咽不下去?”
风嗥看着也犹豫:“要不再……加点水?”
凌末纠结万分,最终为了保险还是小心翼翼地加了一点点热水。
赤林看着寡淡的白粥,总觉得太没营养,对不起辛苦怀孕的轻轻。
趁大家注意力都在萧子夜闯的祸上,他飞速去冰窖取了一小块最嫩、腥味最淡的白鱼肉。
剔掉所有可能带刺的部分,偷偷用手指捻了指甲盖大小那么一点,快如闪电般弹进了正冒着热气的粥里。
他自以为动作神鬼不觉,却不知“肉味”对孕期的黎轻轻来说有多敏感……她迷迷糊糊中刚闻到一丝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