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抽泣声在顾春身后响起，她回头一看，是姜忘。

她将脸埋进双手中，眼泪不住的流。

哪吒也坐在一旁，目光呆滞。

每个人所进入的幻觉大致相同，都是重现当年天庭发生的事。

但是每个人的视角不同，见到的事也就不一样。

顾春知道和伏羲相处的感觉，能够完全认清伏羲和风兮。

其他几人自然也有他们自己的生活。

姜忘和自己的父亲分别那么久，再一次重逢还是在梦中，享受了如梦似幻的几日重逢后又再次直面分别。

这谁受得了？

哪吒和托塔天王骂了个天翻地覆，但在最后的决战中，却是李靖将哪吒推开，自己先迎了上去。

他们在梦中经历了生死分别，短时间内是缓不过来了。

顾春倒是接受的很快，她对于一切新鲜事物都是如此。

说是天赋异禀，也可以说是天性凉薄，共情能力差，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便是在最后大战的时候，她面前直接黑屏，什么都没看到！

这和玩某个推塔游戏即将摧毁敌方水晶的时候，突然之间断网有什么区别？

她在此刻无比冷静，甚至还有闲情询问：“师父，你刚刚说，神格是重返天庭的唯一钥匙？我们还能重回天庭，天庭现在在哪儿？”

风兮盯着顾春看了半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语气莫名：“你怎么这么冷静？难道你一点都不为我的死难过？”

顾春看着他，一脸无奈：“师父，你在最后把我的视线给掐断了！我根本没有看见你死！”

风兮话一顿，眼眸一转，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不忍心看见顾春醒来后一脸落寞，在最后关头将她拉了出来。

顶着顾春一脸抗议的眼神，他轻咳一声，自己又把先前的话题找补出来，说道：“的确可以重回天庭，只不过和你们想象的或许很不一样。”

第109章 我们要走的路

顾春他们想象的凭借神格重返天庭，可能是激活了神格后，获得了神位认可，就可以飞升回天庭。

但风兮告诉他们，不是这样的。

“天庭的确已经不存在了。”他缓缓说道，“我们所说的可以凭借神格重返天庭，是有些神可以凭借神格捕捉到天庭碎片。”

“天庭碎片是什么？”哪吒好奇问道，“天庭也会碎成好几片吗？”

“原本的天庭，你可以理解为是一块饼，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后碎成了无数片，落到不同的空间，不同维度，有的干脆可能已经被时空剿毁了，至于目前为止还剩下多少块天庭碎片，我也不得而知。”

风兮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是顾春从来没有见过的凝重，“天庭那么多神仙，我们最终保下来的寥寥无几，能够凝聚为神格的更是少的可怜，但能在那场浩劫存活下来的，无疑不是正神位的大神仙，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顾春和其他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他们就像是听老师讲课的乖乖学生，排排坐，全都抬头看着风兮。

“因为正神位和天庭之间的羁绊更深，或许能够感应到天庭碎片，你们的价值更大，更有保的必要。”

顾春缓缓开口：“我想，我听明白了，但不是特别明白。

我们为什么要找到天庭碎片？找到天庭碎片之后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找到天庭碎片之后，我们就有了和天道重新叫板的权利。”

这话一出，全场皆寂。

“如果没有天庭碎片，我们就无法定位天道的位置，连天道在哪都不知道，又谈何报仇？”说到这里，风兮的话一顿，看着其他人挑了挑眉，淡淡说道，“别告诉我，你们不想报仇。”

“放屁，必须报仇！神马天道，欺人太甚！”哪吒猛地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说道，“我管他什么天道，地道，有没有人性，有没有神性，一上来就把天庭端了，到底想干嘛？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