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给你拿糖去。”
一碗中药,方沅澧能墨迹半个小时。
“方院长在吗?”正当方沅澧犯难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陌生人的声音。
方沅澧闻声看了过去,门口站着个高瘦的身影,逆光之下,五官也看不大清晰,恍惚间方沅澧觉得这人比这碗中药还黑。
来人也怔了怔,目光久久停留在方沅澧的脸上,大概是屏住了呼吸,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直到方沅澧脸色愈发难看,他才收敛地低下头。
奶奶回头招呼着,“江沨啊,怎么啦?”
叫江沨的男孩没敢再去看方沅澧,侧身想要让出道来,支支吾吾道:“我发烧了…昨天晚上烧的,我以为睡一晚就好了,但是还是烧…”
乡下人小病一般都硬抗,大病直接进县医院,没毛病都得熬出毛病来。
奶奶低声跟方沅澧嘱咐着,“快把药喝了,奶奶先去药房拿药。”
压根没注意到方沅澧瘪了瘪嘴,转头又跟江沨说道:“都一晚上了,你家里人呢?打一针好得快。”
“我妈带我姐姐她们去我外婆家了。”江沨摆摆手,赶紧朝外面站了站,脸上因为发烧浮现的红晕明显了许多,“不打针,吃药吧。”
这种劝不得,人家不会听的,奶奶转身往梯坎下的药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