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就有小石子砸到他后脑勺上,回头一看,方沅澧气得直跺脚。

自己让江沨走了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以为他自己是谁啊。

“我让你走了吗!”方沅澧命令人成了习惯,对着江沨的时候尤其过分。

江沨人傻了,自己跟他说话又不理人,走了又要发脾气。但江沨能感觉到方沅澧在挽留他,就这一点就值得他暗自高兴。

“那你跟我去吗?”江沨赶紧朝方沅澧面前走了几步。

气还没消,但方沅澧又不想江沨走,嘴上开始鸡蛋里挑骨头,“太热了。”

“我们找个阴凉的地方,让它吃草就行,我带你去摘桑葚吧。”

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方沅澧听都没听过,“干嘛的?”

“吃的,很甜的。”说完,江沨后悔了,他不确定这东西方沅澧吃了会不会拉肚子,但他又说不出来有吸引力的东西,害怕方沅澧不愿意跟他走,“洗干净了,你少吃一点。”

方沅澧神情古怪地看着江沨,这人就是不安好心,就是想看他出丑。

江沨连忙又道:“不吃也行,我们去玩。”

总算是顺了方沅澧的心意,他气鼓鼓地撞了一下江沨,走到人家前面去了。

方沅澧以前横是有人惯着他,有人给他撑腰,现在他学乖了,拉不下面子的时候,他选择不讲话。

眼看着江沨上了驾驶座,他束手无策,只能当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别看江沨一副势在必得样子,他心里怂得一批,如果刚刚方沅澧再强硬那么一点,他估计只有给人拦出租车的份儿。

看到方沅澧让步,他也暗暗松了口气,手中早就惊出一层细汗,他握着方向盘问道:“去哪?”

方沅澧看着窗户说了个地址,车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