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兄,裴兄,我是真?的不知?道嫂子是这般尽职尽责事事躬亲的性子,若是知?道也不会出这个办法,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被灌了好几?杯酒的刘骞脚步都有些踉跄了,身形一个不稳扑通一下坐在地上。
他摆着手掩面要吐,但还是被裴执按住肩膀不让走。
“你说金银财帛越多越好,最?好是将家产托付,她自然感知?心意回?心转意,但如今她却始终躲着,甚至更严重了,这又是为何?”
面对男人的逼问刘骞连连摆手。
“裴……呕”刘骞忍住恶心,看着一脸阴郁的男人,只?觉得还不如之前不吹牛得好,眼下骑虎难下,也只?能?继续给他出主意。
“这送人东西自然是不能?照搬照抄,我说的那?些可能?在其?他姑娘哪里好用?,但是恰好嫂子不喜欢,毕竟千人千面我也不理解殿下的喜好,”刘骞喝了口水缓了缓,看着裴执一脸不解,继续道。
“意思就裴兄这件事还是要你自己想,送人东西自然是要送到?对方心坎上的最?想要的,究竟她喜欢什么还是你这个枕边人最?清楚,其?他人终究都是猜测。”
“她最?想要什么……”
指尖捻着酒盏,裴执垂眸看着杯中?酒液,仰头喝下。
江南原来?是这样的,我只?听娘提起过却不曾见到?……娘亲说她便是在江南烟雨中?与父亲相?识,她最?喜欢这里了……
灼热的酒液顺着喉咙咽下,耳边响起初到?殷州时宋徽玉在烟柳朦胧的晨雾中?无意说起的话,少女当时立于桥头,一双眼眸看似弯起,眼底却是一晃而?过的凄然。
当时她没多说什么,只?是这一句便又换上笑脸,扮演好那?个娇纵的花魁娘子,整整一路她也不曾再提起过这件事。
但是只?这一次便让裴执印象深刻,在刘骞提到?宋徽玉最?想要什么时当即想起。
酒液灼辣的后韵涌上,让裴执的心口沉闷,更是想到?今日管家送上来?给他过目的那?些宫里来?的东西,心里更是烦躁,当即转身离开。
只?留下地上醉醺醺的刘骞吐得天昏地暗。
裴府外
宋徽玉刚下马车便被早就蹲在门外等她的揽春截住,小丫头神色紧张,压低了声音耳语。
“殿下,刚刚大人回?府就找您,奴婢说您今日出去巡铺子估计要晚些回?来?,但大人他说要在房间等您。”
宋徽玉俊秀的眉头登时蹙起,这裴执是怎么回?事,怎么躲不开了呢?
但好在她早有计策,当即绕了小路从府中?下人们常走的地方绕去了后院。
既然裴执在寝房,那?她不去就好了,左右裴府这么大,还缺她一个地方待着吗?
既然打定主意要躲开,宋徽玉选了一个距离寝房不近的偏院侧房,裴府下人管理严苛,是以即使?是没人住的偏院也是光洁如新,便是寝具被褥都纤尘不染。
累了一日,宋徽玉原想立刻上榻休息,却又忍不住身上不曾沐浴,毕竟出去一上午身上难免有些出汗,所以还是叫了揽春要了水。
随着衣衫落地,迈进浴桶的瘦白脚尖绷紧,宋徽玉刚泡进去就发现今日的水有些热了,刚要起身填一些冷水,却发现身后的房门被打开。
“揽”以为是风吹开了门,宋徽玉压低声音叫揽春,却发现无人应和,一转身发现本?该守在门口的人不见了踪影,正要拿过方巾披上去关门,就被一只?大手将方巾抢走。
裴执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竟然连一点脚步声都不曾出现。
连忙蹲在浴桶中?,宋徽玉被热水熏得脸色发红,用?手挡在心口,却发现挡不住,索性背过身去,颇有些心虚道:“夫君你怎么走路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妾身都没发现。”
“若是发出声音只?怕夫人就会跑了,为夫这点警觉还是有的。”
知?晓裴执发现她这几?日的躲避,宋徽玉一时间有些尴尬,但还是理不直气也壮的反驳,“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