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愿意将我过?去所有的不堪告诉你,我不愿意隐瞒过?去,隐瞒那些不堪是事实,包括我对你的欺骗。
我不想我们过?去的日子里彼此?隐瞒心怀芥蒂。
宋徽玉将过?去那些计谋,那些误会,那些算计和想法都丝毫不加隐瞒的告诉了?裴执。
最后?说完坦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裴执,这就是我,我过?去十八年所有的事情,你现在?还愿意接受我的喜欢吗?”
……
夜色下,宋徽玉感受着自己怦然欲出的心跳,看着眼前的男人猛地?将她抱在?怀中。
“我爱你,徽玉,我爱你。”
无论她是什么样的人,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事,他只要此?时?被他抱在?怀中的这个散发着温热的宋徽玉。
感受着怀中人从细小的抽泣变成逐渐出声的呜咽,裴执收紧手臂,仿佛要将人融入骨血中。
半晌等人逐渐稳定下来,裴执才缓缓的松开她,看着少女哭的泛红的眼睛,缓缓的将手上的护手摘下,第一次用这双手毫无隔阂的触碰安慰她的爱人。
脸颊上粗糙的触感好似一把砂砾磨过?,即使裴执的动作已经足够轻柔,还是将眼角的皮肤擦得微微发痛。
“你的手……”
手掌被少女握住,接着月色宋徽玉第一次看清裴执的手。
纵横的疤痕一道一道叠加着,上面的皮肤好似被绷紧到极致撕裂过?,皮肤失去了?原有该有的触感有的地?方变得松弛,有的变得紧绷……
察觉到少女眼中的惊骇,裴执的眸色微微暗了?一下想要将手收回,却被宋徽玉轻柔却不容置疑的握住。
她细细的摸过?每一寸,他的伤痕,他的过?去。
虽然裴执还什么都没说,但宋徽玉便是这一眼便懂了?。
但裴执还是缓缓的开口,“裴家子大义灭亲揭发安平候府罪状,戴罪立功以此?入仕大晟百姓人人皆知,但是没人知道我曾在?那场焚烧裴家二十六口尸身的大火中澄明冤屈,但满座监刑之人无一人应和……”
宋徽玉明白了?,他的手便是在?那场大火中抢夺家人尸身留下,而所谓的揭发亲人撇清关系被世人嗤笑的冷血无情,都是为了?能有朝一日报仇的忍辱负重。
“徽玉,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不得不承认下那罪状,不得不将父兄钉在?耻辱柱上,只为了?日后?有机会替他们报仇。”
“所以……”
宋徽玉想到当初裴执亲手斩杀的那位义父,“所以他是?”
“没错,他就是当年出言污蔑裴家之一。”
裴执若要报仇便要权势,却因裴家满门被污,不予仕途,温大人可以保他性命,却因在?朝中一向清流被氏族排挤无力助他入仕复仇。
那位义父大人早就嫉妒裴家军功,当初对裴执极尽羞辱,不但让他亲自跪在?满朝文武前承认裴家罪状换取举荐入仕的机会,更是亲手在?他刚受过?刑法的满背伤痕上刺下睚眦刺青。
睚眦是凶兽,被部族信奉,意思?是罪孽做尽,不得往生?……他要裴执如它一般变成残暴的屠戮工具,被他趋势,却不想一朝死于这个操控的义子剑下。
烛火下宋徽玉的手抚摸过?男人背上的刺青,裴执感受到身后?微凉的触感,抬手摸到了?她的眼泪。
裴执怕吓到她抬手要将衣服穿上,却被宋徽玉拦住。
“当时?……是不是很痛。”
从来受了?再?重的伤都不说疼的裴执第一次这么诚实,“很疼,真的很痛。”
在?漫天火光中看到家人的尸身被悬于高?墙之上时?,阿姐为了?保护他被打晕厥时?,亲自认下满门污名时?,为了?报仇认贼作父时?,在?战场搏杀命悬一线时?……
都很痛,痛到催使一个曾经满心以儒道大同教化天下的翩翩公子成了?无人不畏的弑杀暴虐之人,裴家祠堂里整整一面墙的牌位,每一盏长明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