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弯腰修剪花枝的谢钧剪下一朵月季花,漫不经心的把玩在手中,连语气也是懒散居多:“哦,值得那位罗夫人亲自邀请的是哪位夫人。”
白简不假思索的回:“是回春堂崔大夫的夫人。”
谢钧忽地回想起那张被清风吹起帷纱,从而露出的那张脸。
发现自己并未产生任何反感。
第7章 第 7 章 赏花宴
很快,便到了县令夫人举办赏花宴那日。
原本一大早吃完早饭就去回春堂的崔玉生一反常态的还没走,而是看着她描眉点妆。
正取了石黛磨碾成粉末,然后加水调和的玉荷看向一旁的丈夫,嗔眉含笑,“夫君可要为玉娘画眉?”
“只要玉娘不嫌我手艺粗糙,为夫自是乐意至极。”
二人相视一笑间,自有含情脉脉涌动。
格子花窗旁的崔玉生取了一支细长的毛笔,就着窗外暖阳斜斜,用笔锋勾勒出她的眉形。
她的眉形生得极好,细长如弯月,远如眉山黛,只是颜色淡了些。
崔玉生画好眉,方取了一旁的木靶镜递过去,眼里的柔情满得是要外溢。
她今日去参加赏花宴,穿的是一件紫色圆领宽袖褙子,一条水绿色攀枝百褶裙。她不喜戴耳饰,盘叠如螺的髻发间素净得只有一支白玉兰珍珠簪为点缀。
整体虽素净简单,却不显寒酸,更衬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的崔玉生看着除了那支珍珠簪后,周身再不见其它饰品的妻子,在半是愧疚半是心疼中难免皱眉,“穿这样会不会太素了。”
“我的身份摆在哪里,要是穿得浓艳奢华,难免会喧宾夺主。”因唇色过淡,玉荷取了一盒胭脂打开,抬起指腹蘸上少许涂抹在唇边,而后轻轻一抿。
唇色嫣然饱满,似山上熟透到糜烂却无人采摘的野山莓,诱人一品其甘甜。
临出门时,崔玉生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吻了她发顶,满是不舍,“早点回来,知道吗。”
玉荷好笑道:“我只是去参加宴会,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夫君有何不放心。”
“自是夫人太好,为夫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