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进来喝口水后再回去。”
“多谢大娘好意,但我还得要回去当差。”
等人走后,崔母才抱着包裹把门关上。
想着要把衣服重新拿出来洗一下,结果一打开,里面夹着的一封信掉了出来。
“咦,里面怎么还有一封信啊。”
捡起来的崔母正想要拆开那封信,看一下里面写了什么,一只骨指修长的手突兀地横伸过来拿走了信,而后崔母看见的是儿子写满着愤怒和铁青的脸。
可是他脸上的那抹愤怒又很快消失了,快得仿佛让她前面以为看见了幻觉。
崔母心里安慰自己,想来是昨晚上没有睡好,才会看错了。
要知道玉生从小到大都很少和人红过脸,吵过架,所以那种愤怒得近乎狰狞的神情哪里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后槽牙紧咬,连指尖都因怀疑而发颤的崔玉生迅速打开信封,本以为肯定是罗书怀写的不堪入目之言,但是信里并没有写什么,而是一张画像。
画中的女人手腕支在桌面小憩,女人细白泛着粉的指尖正捏着一朵芍药花枝。
花枝欲落不落,一如女人陷入熟睡中,那逐渐往下滑落半寸外衫的肩膀,连带着整副画都染上了一抹别样的旖旎。
画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画像,可是画中的主人却以如此信任的模样入睡。
说明作画的肯定不是陌生人,还是她极为熟悉的人。
那个人是谁,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昨晚上的崔玉生尚能说服自己相信她,只是这张画又怎么解释,如果不是自己提前看见这副画,是不是就像个傻子永远都不知道。
崔母见儿子的表情不对,小心地询问,“玉生,可是这信里写了什么吗。”
不想让母亲担心的崔玉生将画像卷成团塞到袖袋里,扯了扯唇随口敷衍:“没有,只是县令夫人说昨天有些地方招待不周,让玉娘谅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