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纱衣。
晨起出城,夜里悬月高挂才归城的白简正驾着马车往昨晚上收拾好的小院赶去时。
坐在马车里,正闭眼假寐的男人缓缓出声:“去桐花巷。”
桐花巷是县令安排好的住处,也是谢钧一早定下的住从,只不过因为惠安郡主也跟着住进来后才搬走。
白简从不会质疑主子的决定,有的只是严格执行好主子交代的每一件差事。
因为要回桐花巷,白简让马夫换了一条近路。
马车里的谢钧忽然闻到了一缕清新的杏花香,骨节分明的手掀开靡青轿帘,正好能看见墙内斜斜而出的一棵杏花树。
虽早过了杏花绽放时节,这棵树上仍有零星几朵粉白杏花倔强着,迟迟不肯谢了林花太匆匆。
白简望着枝头杏花,嘟哝了两句:“这个时节竟还有杏花,可真稀奇。”
崔玉生洗完澡出来,看着坐在床边打络子的妻子,从回来后就一直压着的指责也吐了出来,“玉娘,你前面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谎,要是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他们家哪里有什么特殊炮制药材的手法,要是真有煎煮后还保留着药物清香的药材,指定是药材没有煮好。
玉荷把打好的霁蓝色络子拿在他的腰间比划,“我那个时候也是想着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而且那两位官老爷不一定喜欢听我们的解释。”
“我给你新打了个络子,改明儿我去给你买块玉佩,正好配你新做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