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肯定会惊叹江时的外貌,但不会怀疑不是她亲生的。
初见江时是在繁华的江城,她坐了将近两天的绿皮火车,一下车就过去见他,浑身皱巴巴、乱糟糟。
十七八岁的少年在饭店里等她,外面很冷,可里面却暖和得像夏天,江时白衣黑裤,再简单不过的穿搭,远远望着,像冷冬里悄然绽放的纯白玉兰。
可玉兰应该在枝头高挂,精心呵护,而不是跟着她从云端踏入沼泽。
她既觉得对不起宋建安,也觉得对不起江时。
是她无能,让宋建安跟着她吃了十多年的苦,到头来又要让享了十多年福的江时又回来跟着她吃苦。
比起从未得到,得到后又失去才让人最难接受。
可她怪不了谁,只能怪她自己,怪她当初没看好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