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副当下怒了:“我还不是心疼你们。”

“心疼我们就带我们去吃好吃的吧,这附近有好几家私厨都不错,带我们去呗!”

“劳烦陶副破费啦!”

一时间,客厅里掌声如雷。

最后,陶副还真带大伙去饱餐一顿,算是给大家接风洗尘。

吃饭之余,不忘聊起接下来的安排。

馆长的意思是先停下休整,等唐彩有新动作再出击。

他们既然去服务区抢,就说明他们已经坐不住,那么很快就会有第二次。

与其在路上被他们伏击,不如在原地瓮中捉鳖。

正好也给一队休息的时间。

顾隐年欣然同意。

经历昨晚的伏击,他比谁都想抓住幕后之人,在这之前,他没法子安心干任何事。

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守株待兔瓮中捉鳖,也可以说是变相的休息。

毕竟在颜氏中医馆周遭还布控着二队三队。

他们可以完成24小时轮班守护任务,一队只管放心休养。

就这样,大伙彻底撒开肚皮“儍吃儍喝”。

酒足饭饱,带着几分醉意,回去美美的睡觉了。

鼾声很快就从二楼传开。

在一干人中,唯独顾隐年睡不着。

他与顾彪在三楼阳台纳凉。

顾隐年一手掐着烟,另一手揉着顾彪的头,一人一狗悠然自得地赏月看星星。

本是温馨的一幕,奈何,他与颜颜共用一个阳台。

颜颜的落地窗与阳台相连,风一吹,顾隐年的烟味全都飘进她的房间。

颜颜是被烟味呛醒的。

三楼就只有她跟顾隐年两人,凶手是谁不言而喻。

被扰清梦的颜颜愤怒地掀开被子,唰地一下推开了落地窗门。

顾隐年和顾彪被吓了一跳,惊悚地回眸。

就看到一穿着白色睡衣,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的女人正用死亡眼神凝视他们,而且还冷幽幽地说了一句:

“烟,给我掐掉!”

顾隐年想也没想,立刻照做。

等烟头掐灭,这才懊恼自个儿为什么这么怂。

他挑眉刚想怼两句找回场子,对面已经“啪”的一下关门了。

顾彪默默起身,看模样是要回去睡觉了。

顾隐年不忿:“你怎么那么怂,年轻人,熬起来啊。”

顾彪看了一眼某人掐灭的烟,此时无声胜有声。

顾隐年尴尬:“我那是让她的,毕竟这里是医馆,抽烟确实不大礼貌,是吧。”

顾彪龇了龇牙,仿佛在说:我听你吹。

伤害性没有,侮辱性极强。

顾隐年恼了,起身追着顾彪揍,一时间阳台人仰马翻。

“唰!”

玻璃门再次被推开。

一人一狗当即立正。

“不睡觉,就滚到楼下去!”颜颜仍旧黑着脸。

顾隐年心虚调开视线,顾彪则迈着妖娆的步伐进了颜颜的房间,而后在她床榻下的毯子乖巧一躺。

仿佛在说,一切都与汪无关,汪早就想睡了,是他一直拖着汪。

狗腿的模样,让顾隐年叹为观止。

颜颜没再说啥,利索关门睡觉。

顾隐年孤独地看了一眼月亮,摇头。

都说养儿防老,果然还得是儿子,狗子靠不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