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谁会炸掉这里?
“是他们。”
颜颜做出大胆的猜测:“那些人担心我们会追来,所以先行切断了进去的路。”
“卧槽,玩这么大,那他们打算怎么出去?还是说他们不打算出去了?”
“去拉姆措的捷径被断了不意味着所有的路都没了,他们只是想拖延我们进去的时间罢了。”
这话众人无法反驳。
“他们可真狡猾啊,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式,坑别人也坑自己。”
“那我们怎么办,是要清空路障,还是绕路?”
“大景,重新找路。”顾隐年做了决断。
大景闻言打开地图,绘制新的路线。
“老大,咱们可以从这边山坳绕过去再接回原路,不过路程多一半而且容易陷车。”
顾隐年看了一眼新绘制的路线:“也没别的办法了,先走吧。”
以前方的落石情况看,不是他们几人能清理出来的。
等救援队,少说也得耗费三五天。
绕路顶多是两天。
从时间上衡量,绕路更合适。
重新出发前,顾隐年的车只留了体重较轻的颜颜,陶副丢到了2号车,顾彪则丢到了3号后勤车去。
没办法,作为头车,肩负的是探路的责任。
前方是陷车多发路段,也就意味着,头车会是小白鼠,要给后面的车探出一条相对安全的路,陷车在所难免。
既然如此,自然要尽可能的轻装上阵,“裁员”迫不得已。
他们沿着右边山脉绕路,三辆车保持固定车距,而且2号车3号车都严格按1号车的车辙印前进。
顾隐年是高原老手,辨认冻土层的功夫算得上老练,但即便这样,还是难免陷车。
没办法,夏季冻土层都软化了,路就跟沼泽似的软哒哒,再小心也避免不了陷车。
当然,对于他们来说,陷车倒也不算太麻烦。
毕竟他们戍边时就经常与这样恶劣的环境博弈,早就磨合出超越常人的默契。
譬如顾隐年的车子陷车,2号车当即停下,他们抽出早就准备好的木板,45°角插入陷轮前方,与此同时顾隐年轻踩油门让前轮咬合板面。
木板微微翘起,再上千斤顶把车子稳住,而后众人立刻寻来石头填平凹窝。
等夯实凹窝,再把千斤顶撤掉,车子匀速倒车脱离危险。
当遇到陷车严重的地段,车子自救不了,就让2号车担当救援车,它绕到前头利用绞盘拖曳把车子硬拉出来。
别看动作简单,这可是高原,海拔高空气稀薄,凡是大幅度的动作都容易引起高反,更别说他们一路又挖又抬。
明明只是十几公里的路,愣是走了一天一夜。
……
转眼又是夜幕降临,他们已经在这无人区走了两天,今晚将度过第二个晚上。
众人也终于绕到山麓的另一端。
正所谓十里不同天,山路的这一边和向阳那面完全不是一个世界。
这里仍旧冰雪覆盖。
不过也有个好处,好歹冻土层相对较硬,不用担心再陷车。
本来顾隐年想咬牙一口气冲过这段,衔接到正常路面的。
奈何,前方突然扬起白茫茫的一片,乍一看就像起雾了似的。
但再仔细一看,这哪里是起雾,分明是下雪了!
暴风雪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出现了。
与此同时车顶、引擎盖,乃至玻璃全被什么东西猛烈敲打。
竟然……还伴着冰雹。
那些冰雹小如鹌鹑蛋,大如鹅蛋,哐哐往下砸,就跟不要命似的。
顾隐年只能紧急刹车。
他皱眉看向逐渐暗沉的天穹。
现在俨然不是贸然赶路的好时机。
顾隐年当机立断,抽出对讲机:“遇到暴风雪了,紧急停车避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