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难事，可是现在，站在桑诺面前，她却觉得对不起几个字实在难以说出口。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抢走了她的斯言哥哥，而她竟然还要给这个女人道歉！

“只是是我教导犬女无方，傅董您也知道，我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是娇惯了点，谁能想到她竟然差点伤害到傅太太。”陈父叹了口气，“这孩子莽撞了点，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当时也不知道桑小姐已经嫁给您了，不然她哪里敢这么做呢？”

听了这话，桑诺忍不住开口，她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能够听见：“那如果我不是傅太太呢？”

如果她和傅斯言没结婚，她只是傅斯言的女朋友。或者是傅斯言单方面喜欢她，她没有答应，又或者她和傅斯言压根就不认识。

这样的话，陈妍佳难道就能随便出手伤人，坏人名声了吗？

陈妍佳和傅斯言压根就没任何关系，她凭什么铲除傅斯言身边的女人，就凭她是陈家大小姐。

陈父没想到她会突然开口，愣了一下，不过他也是老狐狸了，立刻道：“当然不是，妍佳做的事，不管是对谁，都是错的。傅太太说的对，妍佳，你还不快来道歉！”

陈妍佳咬紧下唇，嘴唇都被她咬出血来，铁锈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

她嘴唇动了动，嗓子却像是锈住了一样。

她还是说不出来，在听到桑诺的疑问后，她更是说不出来。

如果桑诺不是傅斯言的太太，那她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孤女，她压根懒得看她一眼。毕竟，对于这种人，理会都算是给他们面子了。

可是现在，她要向这样一个自己压根就看不起的底层女人道歉，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傅斯言不耐烦地皱眉。

陈父重重打了陈妍佳一下：“快啊，快给傅董和傅太太道歉。”

陈妍佳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说话。

“算了。”桑诺扯了扯他的袖子，“既然陈小姐不愿意道歉，也不用强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