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动弹不得,陈与禾两只?手齐上阵,也没法撼动裴放的牵制,被他拉进电梯。
“裴放,你凭什么这么对我。”陈与禾一边控诉,一边去掰他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动,她泄了气,“你放开我。”
裴放推着她抵到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要是不想我在电梯里亲你,就乖乖别动。”
陈与禾没见过这么狠厉的裴放。
轿厢冷白的灯光自顶部射出,裴放低着头,平日?里或不羁或温柔的眉眼隐匿在阴影下,散发着寒意。他本来就高,冷着脸逼近后?更是压迫感?十足。
陈与禾停止挣扎,不自然地扭了下被他攥着的手臂,扭着脸避开他近在咫尺的呼吸:“你拽疼我了。”
裴放松了些手劲,另只?手强硬地捏着她的下颌掰回来,让她仰头:“你看着我,陈与禾。”
他的蛮力让陈与禾疼出了泪意,被迫仰起头看他,心底陡然升起的屈辱感更是催生了鼻酸,眼泪盈满眼眶,又倔强地咬着牙不肯掉下来。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裴放家所?在的楼层,豆大的泪珠应声?落下。
裴放没动,依旧把陈与禾圈在角落里,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痕:“哭什么,我还没怎么样呢。”
陈与禾不甘示弱:“谁哭了?”
“呵,”裴放向她展示着仍旧挂在自己食指指节上的泪珠,“那这是什么?”
面子上挂不住,陈与禾别开脸不看,准备装瞎到底。
裴放把带着泪滴的指节含进薄唇间,咸湿的液体浸润着唇缝,他抿着唇,伸出舌尖品尝:“原来眼泪是咸的。”
陈与禾瞬间红了耳朵,瞪着裴放:“你是变.态吗?”
裴放拉着陈与禾出了电梯,三两步带进自己?家门,把人?困在玄关?处,整个人?包裹住她,暧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是有很多变.态的想法,还没用在你身?上。”
羞愤不堪的陈与禾用力地推了他一把,裴放只?轻轻地晃悠了一下脑袋,勾着唇像是在享受她的气急败坏。
陈与禾想起当初第一次见裴放之前,吴浩帆给她打预防针时说的,裴放这人?生性浪荡、花边新闻无数,却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现在他这坏笑着盯着她看的样子,真有几分像小报新闻里说的浪荡公子哥的形象了。
他眼里的欲念像能穿透皮肉的伦琴射线般露骨,陈与禾被盯得头皮发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裴放,你有事说事。”
裴放重新逼近她,一只?手箍在她腰间:“好,那你回答我,喻医生说的‘节制’是什么意思?”
“房事,”陈与禾刻意咬文嚼字地念出了那个裴放不愿说出口的词汇,再明知故问,“裴总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裴放按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地用了些力气:“我给你介绍客户,给你引荐资源,不是让你去谈恋爱的。”
陈与禾无所?谓地笑笑:“裴总了解我的,我对每一个机会都很珍惜,工作是,感?情也是。所?以,还要谢谢裴总给我们制造机会。”
“陈与禾!”
“裴总不是说自己?很大度吗?”
裴放卡着她的下颌,让她直面自己?:“你少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大度是什么意思你最清楚。没有男人?会在这种事情上大度。”
“哦?那怎么办呢,现在已经到了要‘节制’的程度了,裴总不大度也不行啊!”
这无疑是在裴放的伤口上撒盐,他双眼森冷,咬着牙,勉力压制着汹涌的情绪,问陈与禾:“你跟孟玦复合了?”
陈与禾挑着眉尾,眼带兴奋:“我倒是想问问裴总,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只?有你和孟玦两个选择?”
似是没想到陈与禾的答案,裴放愣了一下。
确实,是他陷入了惯性思维。同时他也很清楚,这大半年以来,陈与禾身?边只?有他和孟玦两个人?,而这个结果是他故意设计的。